羊的,他家里还记得你这个孙吗?!逢年过节一个红包给两百打发叫花子呢!阿姐走的时候,他家一个都没来!”
羊咲不答言,从市中心到城郊,途经一道跨江大桥,他偏过对着眼前挡风玻璃外开阔的江景发呆。
政宗实的手又握紧了一些,完完全全覆盖住他的手背,热量逐渐升高。
他色关切,而羊咲不知道如何回应,家里的糟糕事,让政宗实听见的话,令他没有脸面,心生烦躁。
羊咲费了点力气想缩回手,鱼似的滑,欲从政宗实手里溜走,却在脱离的最后一个瞬间被他扣住了手腕骨。
与此同时,小姨在电话那边念叨着:“我知道咲咲你不听这些,但是姨妈还是要同你讲的,你现在这套房子都是你在还房贷,羊从容付出了什么了?当初他家就只出了装修的钱,这么简简单单不过十五万,小姨我都支持了五万块给阿姐也!但是这房子挂的名字,羊从容凭什么算在里面?你可得看牢你爸了!”
“小姨。”羊咲忍下心里的火气,一字一顿,“他是我爸爸,他的就是我的,没什么区别的,您不用担心……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,哎你没长大真的不懂——”小姨妈无奈地叹气,停顿片刻,语气渐缓,“其实我也不是来找你讲这个的,一下子没忍住。”
羊咲等了几秒,手心微微冒汗。
轿车驶出大桥,下坡时,能望见两条冗长的车尾灯,红通通的,往主干道汇入。
“下雪了。”政宗实忽然说。
他按下了羊咲那一侧的车窗,羊咲仰起脸,从窗外飘入十分细小的雪星子,飕飕的凉风吹走了脸颊因烦闷而起的燥热。
姨妈继而说:“咲咲,姨妈就是想问一下你对当足球教练有没有兴趣呀?不是正规的俱乐部,就是少儿足球,那种兴趣班的教练。”
“兴趣班?”
吹了一会风,窗户又被无言地关上了,马路上的噪音淡去。
“嗯呢,就是我这呢有个教练,他过完年合约到期,不教了。”
羊咲想起来小姨妈是开少儿课外兴趣班公司的,有点像少年宫的质,只不过做的都是体育项目。
起初都是室内的乒乓球、羽毛球,近些年来家长对小孩儿强身健体的需求越来越高,小姨赚了一点钱,新增了不少室外项目,足球也许是受阿姐生前时常念叨的影响而做的新投资。
“不过呢,就是位置可能偏了一些,在我这边。”小姨嘟哝说,“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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