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件白色的浴袍。从门缝里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。
“我好了。”她盯着地面,不敢看楚然的眼睛:“你、你去吧。”
“去做什么?”
叶南枝诧异地抬:“你……不洗澡吗?”
楚然悠闲地端着一杯热水,坐在沙发上:“现在就洗,不会太早了吗?”
“早、早吗?”叶南枝有些疑惑,即使她不清楚具体的过程,但讲卫生总是个好习惯。楚然一直很干净的,怎么遇见这个事,倒……
水有些热,楚然喝的很慢,待放下杯子,这才无所谓地往屋里走:“好吧。既然枝枝让我去,那我就去吧。”
卧室里也有一个电视,叶南枝依靠在床,选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,打开了春晚。
可这心思,却从未落在屏幕上。
楚然刚刚那是什么态度,什么叫让她去就去,说得还挺为难她似的。
视线一转,正好瞥见,落地窗前的茶桌旁,放着一个速写本。本子不算旧,不过已经用了将近一半了。从侧面可以清楚地看出,哪部分画纸是用过的,哪部分是全新的。
当年,叶南枝就是跟着楚然学速写,后来楚然离开后,她就再没摸过画笔。现在看见手里的东西,到觉得有些感慨。
那时候楚然带着她画过许多东西,画过摩天大楼,也画过传统古建;画过涌动,也画过静谧的山水。
楚然总说,画面可以表达出一个的心境。
叶南枝好起来,不知道现在的楚然心境如何。
楚然还和以往一样,习惯在一幅画结束的时候,在右下角写上时间,并留下一个“然”字。
但画面上,不见风景与建筑,上面只有一个生的身影。
第一张是去年中旬,楚然应当刚回过不久。画面里的小姑娘还是稚的模样,齐耳短发,背着双肩包,上的兔子发夹活泼灵动。
在那么一天,画面上的身影不见了,只有一只手,四指蜷着,伸出的食指上,勾着一个兔子图案的钥匙圈。
自那之后,画面里的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。乖巧的短发已经续长,有时候是梳成马尾,青春洋溢,有时候则是散在身后,柔软和顺。
正看着,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停了下来,叶南枝将手里的画册放回原位,赶紧躲进被子里。
随后浴室的门被打开,脚步声一点一点朝她移了过来。在路过小茶桌上的速写本时停了一瞬,接着又靠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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