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龚云!谁允许你擅自离开队伍的?!”徐老师气得五官飞,使劲儿拽了她一把。
龚云脚下趔趄,差点摔倒,站稳身子,用力甩开徐老师的手,模样有些骄横,“我哪里擅自了?那么多你不管,你管我作什么?”
徐老师眉皱得能夹死苍蝇,冷声说:“说的好像谁愿意管你似的。”
紧随而来的顾十鸢和宋卿对视一样,相互流着信息,董事长就姓龚,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字儿。
不过,看资历颇深的徐工这幅忍气吞声的样子,结果是显而易见的。
雨逐渐大起来,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还有点疼,裸露的山坡被冲出一条拇指宽的小沟,昏黄的泥水顺着碎石肆意流淌,仅凭眼即可判断,这样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。
徐老师和龚云还在僵持着,龚云坚持要把伞捡回来,“那是定制款,能抵你两个月工资,懂吗?”
徐老师看见了宋卿和顾十鸢,自觉落了面子,凸出来的啤酒肚微微颤着,语气比刚才更冷,“我和你讲话,简直就是对牛弹琴。”
到底是文化,骂也是不显粗鄙。
争执间,又是一声炸雷,天色竟然与入夜别无二致。
龚云不太喜欢徐老师,大概是和总部里的蝇营狗茍有关系,她无视过来的忠告,趁雨势还能辨物,径直朝黄色的伞走去。
倏地,“啊!”只听得一声惊叫,龚云的后衣领被提着,虽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,但前领勒住脖子,苍白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,模样也并不见得有多体面。
动作比思维快,她转过脸就想骂,谁知撞进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里,雨水贴着她的衣领灌进去,冷得打了个抖。
“别添。”宋卿冷冷地说。
“松——咳咳、咳......”龚云还没来得及说完,对方毫不犹疑地松了手,动作快得像碰到了脏东西,可当她白着小脸抬去看宋卿的脸色,又看不出嫌恶的意思。
连顾十鸢都是面无表的,两的表如出一辙,好像并不将她放在眼里,这样的认知让一向自我惯了的龚云有些挫败。
“咚”的一声,落石砸下来,黄色的伞成了雨幕里唯一的亮色,跌跌撞撞地栽下悬崖,这使得龚云脸色瞬间青白,一气哽在喉咙里,顺不出来咽不下去。
她看了宋卿一眼,一言不发地走了,倒是徐老师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警疏散群,催促宋卿她们离开,他们正好缺手,只让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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