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问题。”
“为什么推开我?”
这个问题一出,室内连呼吸声都静了。
廖松琴只推开过慕稚一次,而那段记忆此前一直是两间的禁忌,廖松琴把惹哭时慕稚都没提起过。
他知道自己必须好好回答。
可慕稚就在他面前。原先后仰时能隔绝的温度和肢体现在都相接着,慕稚腰挺得很直,膝盖蹭在自己腿根,细白的手指攥着衣领,有轻微的拉扯感。
他眼专注地盯着自己。
廖松琴忍耐地闭上眼,试图用残存的理智给出答案。
慕稚的耐心却告罄了。
“很难回答吗?”
他手指收紧,拽着廖松琴看过来,“我来告诉你,因为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独立的看过。”
“我是慕宁的弟弟,没有血缘的借住者,我可以是任何一个角色,但你从来没剥离掉那些东西看待过我哪怕一次,你也从来不把我的喜欢当真,觉得我是小孩子,是不可能出现在你择偶范围里的。”
“阿稚……”
“现在呢?”
他们离得太近。慕稚跪坐着,湿润的呼吸打在廖松琴领,他一点一点将嘴唇贴上去,含糊地问,“现在怎么不推开我了?”
咫尺的距离,有根青筋在脖颈上有力地跳动,恍惚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。
下雪天果然容易冻坏脑子。
慕稚闭上眼,微启唇缝,软滑的触感一闪而逝,留下水痕。
“阿稚……”
他察觉到廖松琴想伸手,开,“不许动。”
相贴的肌硬得可怕。
慕稚退开,歪了歪,“欲望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。”
它让理智者疯狂,也让高洁者卑劣。
呢,会从欲望里诞生吗?
廖松琴喘着气,“……可怕吗。”
“不可怕吗?”
“……”廖松琴看着他,压低声音,安抚着,“大概是有一点可怕吧。”
“嗯。”
慕稚点了点,看起来很乖顺。他目光落在自己膝盖附近某处,看了会儿,直到那处越来越明显。廖松琴下颌绷紧,克制地深吸气,唤他,“阿稚。”
他的手陷在地毯绒毛里,能看到绷起的青筋。
慕稚问,“你很想碰吗?”
廖松琴不答,只看着他。
“可是你也说了,欲望有点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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