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别

满门弟子皆傀儡，姚玉照刚进门派，得知此事时着实吃了一惊，要不是姚兰青真有证据是她亲姐，她都怀疑自己是被骗进来做成真傀儡的。

姐姐解释说，百花山上，本只有赤丹仙子的府。母亲对赤丹有救命之恩，她被召回仙界前，想再拜访母亲，却得知她夫妻都死于战。见恩之无安身之处，便把府留给了她。

赤丹真身是鸟，府么，就是个大点的窝，实在住不得。但百花山有灵脉，姚兰青又是个修仙苗子，她脆学修建了个门派，怕她寂寞，还点化了山上的牡丹成，召来仙鹤作伴，又做了一堆傀儡替她活——打扫、洗衣、做饭、巡山、种地、捕鱼……除了吃喝拉撒、谈说，傀儡什么都会。为了让门派看上去名副其实，赤丹直接把傀儡当弟子使，反正仙术做的傀儡只有仙能识。她赶在回去之前，教了她傀儡术，把搜罗的修真典籍都留在了门派。

缩小了体型的仙鹤一直静静守在屋里，见她们要出门，赶紧变了回去。

二乘鹤越过众傀儡飞到后山时，看到天香正穿行在花丛里捉虫子。

天香就是那株被点化的牡丹，看着她浑然不觉，依然活泼明媚的样子，姚玉照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姚兰青出事了。

“……天香，”她站了很久才开唤她，“姐姐被害死了。”

天香茫然地转过来，“啊？”

“姚兰青死了。”

天香还是一脸迷茫地微张着嘴。

“姚兰青真的死了。”

她眉毛皱起，眼狐疑，好像才听清她说了什么，“姚玉照你今儿怎么回事，嘛呢？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真是……”

“你去看看吧。”她直接抓着她的胳膊拉上鹤背，三一路进了密室。

玉床上的子面色依旧鲜活，平里美艳夺目的一张脸，沉睡时竟也如此恬静温柔。天香从未见过这样的姚兰青，甚至，姚玉照来之前，她一直都认为她难以接近，连笑都只会扯扯嘴角。后来她才知道，原来找回妹妹后，她脸上的表也能那么自然。

天香看着看着泪水就淌了下来，转趴在姚玉照肩上哭得稀里哗啦，不住打嗝。

姚玉照眼睛燥得发痛，喉咙也得发紧。都说伤心时，大哭一场就会好些，可她的身体涸得一滴水也挤不出来。

秋水看到她瞳孔涣散，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，明白她心里又难受了。秋娘死时，她们姐俩也是这样红着眼却哭不出来，过了好多天，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