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在电话里多说了几句,问我俩多一个外孙怎么还不高兴,我看是见不得家里安宁!”
“好了好了…”
老太太一开始还只是语带讽刺,说到后面愈激动,胸起伏明显,阿姨连忙上前安抚,一下下帮顺气,转移话题,
“不聊这些不高兴的,我看小棋今天难得起得早,等下去超市问她要不要去。”
这是路起棋近期唯一一次出门,因为她突然迫切地想喝一款西瓜味汽水,想得不住地吞水,从舌到喉咙都刺痒,不喝不行,就爬起来穿衣服。
结账后她一连喝掉三瓶,超市一瓶,路上一瓶,回到家又一瓶。
喝得肚皮眼可见地鼓胀,里里外外被糖分碳酸腌透,躺在床上时幻想自己是一只大腹便便的青蛙,四肢着地地蹲起来,再跳来跳去。
廖希这段时间在首都。
其实去的前几天还在问自己,想不想去哪里玩。
路起棋本想摇,又感觉他下一秒会提议马尔代夫夏威夷这种定式答案,思考过后,说邻市有家很出名的农家乐,哪天天气好的话可以去。
廖希的本意确实是选在年前找个气候适宜的度假地,带她去散心,连机酒行程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,被路起棋一个农家乐全面驳回。
同样的,路起棋也感到自己这个回答未免太特别太不做作了。
于是从手边的盒子里拆出廖希从港城给她带回的礼物,是成套的钻石项链和手链,她全全戴上,珠光宝气地说不要以为我是很看轻物质的,我真是不喜欢出远门。
廖希点说好,在家见面。又认真看了一下她的脖子和手腕。
当下还穿着睡衣套装的路起棋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,手链不显眼,颈上的项链确实是大又闪,坠在胸前,稍有不慎就衬得像偷戴妈妈饰品的小孩。
“上有点空,我记得店里还有一个皇冠,”
廖希比划了一下尺寸,
“下次给你带回来吧。”
路起棋听懂了,他好想把她打扮成魔仙王。
后续路起棋倒是庆幸自己没一时心软,毕竟邻市一游和海外旅行,两者要做的生理心理的准备工作不是一个量级。
这时候提出邀请的一方再说临时有事,对感的伤害就不只一点。
像这次,她的表态只是无视拒接几个电话,最终也在孜孜不倦的呼叫中,忍无可忍地接起。
廖希说骂我可以,打我也行,就别冷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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