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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点张开,最后烂成了一朵花,整天流脓,就像得了杨梅大疮。
这时候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每天躺在铺上,疼的鬼哭狼嚎。
同屋的弟兄们受不了,都逃开了。
只有老巴郎不嫌弃我,仍每天给我送吃的。
还给我送来他的药水,不但给我喝,还给我冲洗下身。
终于,到下雪的时候,我的蛋蛋和消了肿,但已经差不多烂没了。
就在我在鬼屋里苟延残喘的时候,有一天老巴郎忽然带了个来看我。
我一看,居然是同乡雍沛。
雍沛当年攻打松卡乡政府的时候就参加了,这些年一直跟着我。
是唯一还在的老兄弟了。
他看见我这不鬼不鬼的样子虽然满脸恐惧,但仗着有老巴郎给他壮胆,隔着门缝还敢战战兢兢地和我打招呼。
雍沛从门缝里送进来一串东西。
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,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这是我那串宝贝菩提子佛珠。
雍沛说是从我留在营地的包袱里发现的,知道这是我心的宝贝,所以就给我送来了。
老巴郎把佛珠给我挂在脖子上,我用唯一还有点知觉的嘴唇一粒一粒触碰着那些柔韧的菩提子,感受着那上面纵横错的纹路,真是感慨万千。
我曾经发下宏愿要攒够一百零八颗菩提子,可现在只有四十粒,看来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,谁知下辈子我会变个什幺来到这世上呢。
看到我流了眼泪,雍沛赶紧和我说起了营地里的事。
从他那里我才知道,自从我被送到这里来以后,“家”的飞机就再也没有来过,电台联系也中断了。
听说旺堆那边和达兰还有电台联系,但顿珠这里的电台早已锈成了铁疙瘩。
益西的几百似乎已经死心塌地留在这边过子了。
他们已经开始开荒种地,与周边的山民和睦相处了。
现在给养的来源断了,整个木斯塘都是一片饥寒迫,尤其到了冬天,大雪封山,什幺吃的都找不到。
几个营地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有弟兄被冻死饿死。
木斯塘周围已经很难搞到粮食和牲畜了。
旺堆和顿珠时不时派一些弟兄到边境那边去捞一把。
不过弄回来的牲还没有撂在那边的弟兄多,加上弟兄们越来越惜命了,听到抢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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