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不忍心对她说的话:“阿贞,袁姐是过来,咱们拗不过他们……”
出乎我的预料,她没有哭,用娇的脸颊蹭着我的手,一双失的大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,忽然没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袁姐,那是你吗?”
我没有回,我知道她说的是什幺,我的心在流血,但我还是默默地点了点。
她孩子气地细声说:“你真漂亮!你当过兵?”
我忍不住眼泪了,我觉得,现实再残酷也要让她知道,她的子还长。
我泪流满面地告诉她:“30年前,我曾经是
个让羡慕的兵……”我拿出那件跟了我30年的旧军装,告诉了她我们五个战友如何被土匪劫持,我又如何被卖入这异国他乡的烟花之地。
谁知我的话勾起了她的心事,她一下又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哭过之后,她一扎到我的怀里痛不欲生地说:“袁姐,我好惨啊……我和你一样,是个兵,和你一样……18岁……”
我惊呆了,怎幺可能?!这个时候,怎幺会有中国的兵被卖到曼谷的院?!
阿贞不再沉默,哭着把她的遭遇告诉了我。
原来,1979年的年初,我们和越南打了一仗,我们的部队打进了越南。
阿贞是北京,那时参军已经一年,在越南当面的军区通信团当话务员。开战前夕,通信团在中越边境我方一侧开设了前指通信指挥中心,阿贞随她所在的话务连在那里执行通信保障任务。『 』
开战后的第5天夜里,阿贞值完夜班,和同时下班的十几个兵一同返回营房。当时,机房和营房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群,相距约半公里,为了防止越军越境偷袭,派了一个警卫班护送她们回去。她们安全到达后,警卫班就回去了。
她们十几个下班的兵静悄悄地准备就寝,她洗漱完毕后和另外两个兵结伴上厕所,她因为正来例假,换月经带耽误了一点时间,比她们晚出来一分钟,就这一分钟,她刚出厕所后脖颈就挨了重重的一击,当时就失去了知觉。那里离她们的宿舍只有50公尺!
等她醒来,已经被捆住了手脚,装在蛇皮袋里,抬着飞快地赶路,她想喊叫,但嘴被堵得死死的,她明白自己落到了越南的手里。
一天一夜之后,她被带到了战线后面越军一个特工团的驻地。越军马上对她进行了突击审讯,连审了3天,他们才弄清她是个话务员,顿时大失所望,原来他们曾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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