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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心中是不无非议的。
照金戺就是银钱堆起来的空壳,傅晴章绣花枕一只,腹笥甚窘,委托这等货色,不如请镇海镖局更妥贴,遑论连武林门派都算不上的濮阴梁府。
马长声出身央土的刀法名门清河派,这支源自西山大清河宿氏的刀脉,东入央土已近两百年,比西边的本家还要兴旺。在他的师兄弟里,更好的选双手都数不过来,他始终不明白副座何以独锺梁府。
“你觉得,什么叫做武林门派?”
顾挽松听他叨叨絮絮抱怨一通,眯眼笑望远方,彷佛大道尽随时会窜出什么三六臂的怪物,冷不防地问他。
马长声大概自觉是说错话了,不晓得哪一句批评了上司故旧,心里直抽了自己几耳光,不敢不答,老实回话。
“约莫……是传承武功罢?都说‘师门艺教’,恩师、山、技艺、教规,恁缺了哪个也不成话。”马长声刀法高超,又读过书,要是足够变通,料也不致沦落到剑冢来任个闲差。副座既问,终究还是说出了心里话。
“如果有个门派,不传武艺,不立山,不讲教规……依你看,还能不能称作门派?”
马长声见副座笑吟吟的,不像是生气的样子,加上沏茶回来的、捧卷呈禀的、来问杂事的……几名院生接踵而至,心思这一松那厢又烦得不行,随苦笑道:“再加个欺师灭祖,这门中四德全反着来了。真要有这种门派,肯定是吓死的邪魔外道。”
“什么邪魔外道啊,管事?”有院生耳朵尖的,忍不住。
马长声忽反过笔杆,“啪!”抽了他额一记。“持身不正,净能听到歪的,你这就是邪魔外道!”众全都笑了。
“……邪魔外道啊。”顾挽松自顾自的喃喃道。笑声里,谁也没留意托腮远眺的副台丞嘴角微扬,那副愁苦异相罕见地露出一丝迷离陶醉,彷佛花痴见花,酒痴见酒,语声既轻且柔,舍不得多用半分气力,恐呵坏芽似。
“濮阴梁府之中,就长着这么个门派哩。你猜猜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