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鱼龙舞】第六卷 荒人痴剑 44

渊的师长问起，你们是怎生代？”

何色连推弟弟几下，低道“给师兄师姊瞧瞧”。何汐色瞟了鹿希色一眼，似有些难为，但他柔弱，不如孪生哥哥佻脱飞扬，拗不过何色叠声催促，终究还是解开内外衣衫，袒露出胸膛的疤痕。

从少年的左上，一道淡淡的绯红细线斜下拖至右胁间，长未盈尺，幼细得像是以线香的红枝画成，不见狰狞扭曲的疤愈痕，只有一条白皙的新微凸，衬与少年单薄的雪白胸膛，透着怪异的工修饰之感。

“怪了。”龙大方忍不住伸手抚摸，喃喃道：“这伤有这么浅么？我记得当时那血得可吓了，胸的衣衫瞬间红黑一片，连裹伤止血的布巾都只能缠在外……喂喂，你丫的别露出那种让误会的样子！”见何汐色满脸通红闭目咬唇，一副含羞忍垢的死德，忍不住扇他一脑袋。

“我们也觉得奇怪。”何色抚颔沉吟：“我弟醒时，身上包扎着药布，我唯恐他被长老发现，追问起降界之事，忍着上吐下泄的苦楚，说他中了留魂香之毒，我在房里照顾他什么的，才蒙混过关；换药时见创结痂，也没有缝合的痕迹，若非伤极浅，就是神域里真有什么灵药，能白骨起死，才得如此。”

应风色在降界时身披数创，尽管伤不深，锐利的疼痛感可都是扎扎实实，半点也骗不了，但苏醒后亦泰半愈合，甚至没留下疤痕。听何色说起，忍不住蹙眉：“且不说神域，放眼武林，乃至天下五道之间，难道就没有这等灵验的金创药么？”

何色道：“是药就没有不吹的，但屹立百年有皆碑，我只知道两家，说到解毒，那就是西山道医毒双绝的隐世岐宗‘天涯莫问’，它们家的药就叫‘天涯莫问’，号称万毒必解；伤药的话，有位称‘冥迢续断’的神医莫执一，独门伤药就管叫‘冥迢续断’，听说连断肢都能接续。”

“冥迢续断”莫执一的大名，应风色也听过，却是星散于乡野传说之中。此活跃的时代横跨金貔、碧蟾两朝数百年间，在东海诸多名胜都留有故事，有的邪异骇，有的诙谐有趣，也有警世意味浓厚的，没想到被这小子当报说，眉锁得更紧。

“这种话本里的物，就不必拿出来说了。”

“师兄，那莫神医真有其，可不是虚构。”何色笑道：

“据长老所言，一直到是、物两辈时，莫执一与我夏阳渊还颇有往来，灵验的‘冥迢续断’亦真有其物，料想‘莫执一’名号或与岐黄手段一般，乃世代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