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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衣看起来就像是另一套单衣,以白色系带缚在身上,几难察觉有异,仅仅在举臂抬腿之际,才会发现雪蛛布质的光滑坚韧,不同于寻常茧绸。
与首不同,此番羽羊神只提供优惠促销的混纺单衣,鞋袜付之阙如,应风色想像光脚奔跑在白城山的山道间、与鬼牙众乃至狼鬼厮杀的模样,脚板都痛起来,忍不住问:
“羽羊神!可有靴鞋可换……”语声未落,周围忽陷入一片漆黑,伸手难见五指。应风色神智未失,提着半痴剑的长柄,在黑暗中摸索前行,不知走了多久,蓦地眼前透出镂花微光,谨慎地以鞘尖一顶,咿呀一阵刺耳酸响,推开了一扇半圮门扉,见屋里残炕破败,蛛网四垂,地面几顶却被细心扫去积尘,炕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两摞衫袍,月光竟由身后入。
回见庭院中遍铺青砖,铜制的香炉斜斜倒落,砸出一个大坑,炉上鎏金斑剥,底部横七竖八地布满刻痕,然而脏污太甚,难以悉辨。
看似大殿的建筑物两侧楹联,倒是瞧得清楚分明。
“安靖间司冥狱十八,南开圣域渡众界三千……”应风色随念诵,心念一动:“是地藏王菩萨。”东海佛法不兴,混入土原有的龙王大明神崇祀,相较于央土大乘或南陵小乘,多少有些不伦不类,地藏庙倒是不少,约莫是当作土地神来拜。
这般破烂的寺庙,却留着清晰可辨的楹联,总觉有些刻意,应风色里里外外查了个透,确定无有机关,这才回到房中,飞快检查了炕上衣衫:一套是武似的短褐,却配着白袜素履,颇有几分道袍的模样,道观里须干粗活的小道僮或火工杂役等,打扮约莫如是;衣底压着一副竹甲、一柄缚着系带的连鞘长剑,于此际再也合适不过。应风色赶紧穿戴齐整,裲裆似的竹甲于身前身后缚好,不再赤脚之后,感觉果然踏实许多。
另一套却是僧穿的木兰衣,无有武器护甲,应风色本想撕成长条,为半痴剑做一副克难系带,方便腰悬背挂,一想袈裟搞不好另有用途,毁之不利,索搁着不管。
其他尚不知在何处,这间偏厢的房里也无使令之指示,略一思索,决定先往大殿一探。这庙规模甚小,说是“大殿”,还比风云峡的坛舍要小得多,地藏王菩萨的塑像却足有两多高,破败毁损之严重,自不消说,最诡异的是金身无,到底是不是地藏王应风色也说不准,举目巡梭,赫在右侧壁上发现两行斗大的血字:
“此番降界,金貔年间,神魔毗邻,天相应;
山君思凡,明珠向晚,杏林接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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