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鱼龙舞】第七卷 四鬼成羊 5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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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……是什么？”

“你——”应风色想问她的身份，注意力却无法集中。少面上每一丝的细微变化，甚至没什么变化时，都令他沉浸在满心的欢喜赞叹中……这真的极不对劲，但他很难做点什么改变它。

她脸上的表，突然产生了剧烈的起伏，从惊喜、诧异、有点放心，到再度不安起来，最后百无聊赖，索然沉落，就像完美的画中忽然活过来，每一动却仍完美如诗，始终等不到破绽发生。

胸中满溢的感动堆叠至顶，噎得喘不过气，太过强烈的震撼，反令应风色一霎间得以抽离。他以割断臂似的决绝忍心回，见一逆光行来，面孔虽被阴影所遮，凹凸有致的诱身段却不难认。是江露橙。

“他们是救了你我之，雪晴。这儿是‘幽穷降界’，一个恶梦般的地方，一不小心就会死。你刚刚差点死了呢，是应师兄拼命救了你，真是一如往常的好运，教羡慕死了。”她将“恶梦”两字咬得格外清晰，仿佛自齿缝间迸出似的，双眸闪着异光。不知怎的，应风色总觉她说的不是降界，而是眼前闺名唤作“雪晴”的绝色少。

“……至于师傅她老家在哪儿，我也不知道，不如你告诉我罢。你们最后落脚的，是什么地方呢，雪晴？离东溪养济院远不远？若能活着离开，我去找你们好不好，师妹？”

适应雪晴那魔般的美貌，着实花了点时间，其作用于男身上的效果，又较子更为显著。除高轩色以外，差不多所有都绕着她转，直到红马车缓缓驶动，众星拱月的异样氛围才告歇止。

马匹数量不够，众索将车内的纸扎偶除去，让雪晴和言满霜乘坐。储之沁硬要挤上，说是要保护二，谁也没力气与她抬杠；关于“雪晴”的事，全是她一路讲悄悄话问出来的。

应鹿二仍坐辕座，江露橙则与龙大方共乘。她连珠炮似的说完一通话，少的反应却是怔愕半晌，忽道：“是你啊，露橙。”如梦初醒般，对话戛然顿止，对“师姊”的咄咄进不置一词，仿佛充耳未闻。

储之沁的解释是：她刚从阎王殿前踅了一圈回来，神智不甚清楚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？才有后登车随行、细细垂问之举。一方面也是少十分温顺，听话的一一个“师叔”，储之沁心花怒放，下巴就差没抬过脑顶，得意得翻起筋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