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向外的,届时再逾墙不迟。
偏生自主屋延伸的八条曲廊,宛若八条旋飞的海蜇触手,曲廊和曲廊间所夹之的景,白里瞧来是花巧百出,夜里却难辨西东,勉强抱胡媚世再跑一阵,忽听水声潺潺,拂面之风又湿又凉,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——不好!偌大的庄园中,只一个方向是没有院墙的。
那爿小小飞崖悬空凸出,对正另一片小小的峭壁飞瀑,激泉飔面,令心旷怡。
相连的曲廊次第收窄,直出崖外,以一座仅容两对坐的小亭作结,名曰“泠水亭”;亭中的石案石墩,是从做为亭基的整块青石雕出,案上镌有纵横十九道的棋盘,终年都是湿漉漉的,洗得青石分外温润,甚是可。
岑华色到过泠水亭一次,师父与胡二掌门对坐亭中,他只能在亭外伺候着,但对面泉瀑的水汽溅而来,他在阶下站没多久面发皆湿,遑论亭内?师父却赶在郎纱衫浸透前,找借让他退下,留一俏婢在远处厢房听传,欲在亭内做什么,简直不言可喻。
他曾幻想过无数次郎肌透轻纱,在青石案上高高支起细直的腿儿,被师父得花枝颤;越想像不出她那冷漠高贵的脸蛋和嗓音,动时是何等骚艳,越令青年兴奋不已,每回自渎总想着她了一注又一注,恨不得掏空身子,全给了她。
跑到泠水亭前形同无路,虽末量过崖深几许,料想也不会只有丈余高罢?仔细一想:只有此处无法由外部侵入,不曾发出火光或刀剑厮杀的声响,那是理所当然。
岑华色懊恼不已,脚步慢下,胡媚世察觉有异,又轻推他胸膛道:“快……快走!”岑华色摇道:“姐姐,前没路啦,是泠水亭。
你听见水声没有?”胡媚世把玉一般的小手搁他胸膛上,似欲抚平他的躁动不安,叹道:“那就没办法了。
放我下来。
”岑华色依言而为。
她身上仅裹了件乌氅,难掩胴体,露出氅布的雪肌便沾着鲜血依旧明艳无俦,倒不如说正是凄艳的血色,加倍烘托出郎的曲线与雪肤。
岑华色蓦地又冒出她在亭中欲死欲仙的旖旎幻想,心跳加速。
胡媚世一手压紧创,甚至没打算稍掩氅襟,任由绝美的赤裸娇躯尽入青年眼帘,另一只凉滑玉手抚他面颊,喃喃道:“你本该同我一块儿走的。
我提醒了你三次,可惜你不听。
”岑华色被柔腻的肤触勾了魂去,总算清明末失,愕然回:“……什么提醒?三……三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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