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之手火。
他阻止众对燕无楼下毒手,正是考虑到“敌的敌或可为友”此节,无奈急无智,最终谁也没听他的话。
直到发现胡媚世亦是狙击的目标,应风色更多几分把握,羽羊引玉霄派诸杀之,与龙庭山众对上燕无楼如出一辙,万料不到冰无叶才是真正牵扯其中的正主儿。
问题是:通天壁惨变后,冰无叶经脉俱废,同废也差不了多少,平里极罕露面,应风色见过他一两次,不是坐着木椅,便是倚在肩舆软垫上;对外宣称是在惨变中受的伤,其实当他根本就不在通天壁,料想是为贝云瑚之事,遭十七爷下得重手。
十七爷的能耐应风色是亲眼目睹的,冰无叶就算恢复得再好,能干这种黑衣夜行、里应外合的辛苦活儿么?应风色这时才意识到,房中这位“羽羊”话里的含意:能一气放倒众使者的秘手段,对鹿希色是没用的,她才能率先来到这里,“主”才会让她“伏于原处,待其他使者苏醒再行动”。
她是九渊使者中的眼线,是秘密潜伏回报声息的暗桩——也就是背叛者。
不,应该说打从一开始,她就是安排好的间谍,混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之中,凭借果断的行动与过的身手赢取众信任。
谁会怀疑表现靠谱又赏心悦目的队友?况且,她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。
应风色如坠冰窖,从顶冷到脚底,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着。
“……我并不知道他死了。
”发自羽羊盔的竹簧异声,强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中,被鹿希色称作“主”的男子——姑且认定是冰无叶——淡道,平抑的语调没什么起伏,也与印象中的幽明峪之主相契。
“从那时之后,我没再见你掉过眼泪。
不过也难怪,有合体之缘的男横死在眼前,我能体谅你的心,不追究你何以至此。
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,以免被羽羊发现,速回山上等我。
”(她终究……是为我掉了眼泪。
)应风色心中五味杂陈,与郎极尽缠绵之能事、仿佛没有明天似的每一夜翩联浮现,占据了所有的思路,他很讶异自己居然不恼也不恨。
不同于龙大方背叛时的错愕狂怒,只要鹿希色是真心他,他可以不计较她最初时的别有居心——“什么……原来如此。
就算是绝顶聪明的‘主’,也有囿于事象表面的时候啊。
”郎淡漠一如平常,听不出哽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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