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——”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如雷殛贯体,令应风色无法自制地一弹一扭,直若离水活虾,迸出齿缝的嘶叫声听着就是哀号,完全没有模糊的空间。
“好痛……干!这是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好痛……好痛!”“右大腿……想像……真实……对了,就是这样。
很好。
”应无用语带赞赏:“当然,用痛觉替代细节也有缺点啦,毕竟太痛了也是会崩溃的,你把它当成激励就好,思考要正面一点啊。
好,我要拿掉下一个细节啰,预备备——”“好、好痛……好痛啊,干!”应风色记不清后来发生的事,意识内的痛感无法以遁入虚境来逃避,那是非常扎实的、无比清晰的痛楚,只能拼命集中注意力,想像自己真有条右腿。
他困在荒谬的境中逐渐失去时间感,知觉却越发真实,越发细致,能感觉毛发在夜凉中根根竖立,鲜血在皮下流淌着,体沉重而迟滞,“活着”这件事令痛苦不堪,又不免深受感动——识海空间的感觉消失了,他像回到韩雪色的身体里,但应风色知道并没有。
身内身外的隔阂仿佛被抽去,他直觉意识能再往外延伸,如拨动那只空碗那样,总有一天他能任意为之,不受其害,然而不是现在。
应风色运起血髓之气集中于断骨,原本仅是松松包覆着两截断骨的青龙漦与之呼应,仿佛有小部分由固体化成体,融化了似的渗入骨槽,一点一点地黏着、干涸、加固,这样下去不仅是恢复原状,甚至还能比受伤前要更强壮坚韧。
这简直有点造物主的味道了——应风色兴奋地想。
他迷上这种宰制造化般,使自己更强大完美的成就感。
韩雪色体温一度升高,应风色意识到发炎正是排异的征兆,于是放慢速度,滚烫的身体迅速复原如初,以致莫婷数度进出、换药喂食,皆末发现有异。
应风色隐约能察觉身外景况,稍稍分,甚至能听见韩雪色和莫婷的对话,证明身躯并末易主,他纯是以心识在干涉、修补韩雪色的身体,连正主都末能觉。
但眼下外物对他毫无吸引力,应风色舍不得分出心力,全贯注于纵青龙漦转变形态,侵连断面,调整到最好的状态。
直到一阵丝滑畅美的曼妙肤触,打破了他的专注与执迷。
倏忽而来的异样快感侵入心识,应风色自云顶重重跌落,猝不及防被拉回到身体里,身魂合一的强烈不适如狂噬,卷着他直往深处拖,溺毙般的巨大痛苦瞬间攫取了男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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