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瞧,那会儿受的伤还没好全哩。
”松开一手,仍搂少肩臂,屈指轻敲大腿上的夹板。
自那夜失约,三个多月来阿妍寻遍两幽会过的地方,乃至带闯入龙庭山下的驿馆,差点惹出大事。
要不是家中长辈约束,难保少不会杀上山去,便到不了宫,少不得要找找明面上那座知止观的晦气。
虽说宫之主韩雪色若出了什么事,决计不能无声无息,阿妍并不认为少年有生命危险,但从相识之初,她便知他在山上处境艰难,听他像讲什么趣事似的,带着清朗的笑容说起这些年种种辛酸血泪,总能强烈激发少的母。
她从小就见不得受苦。
路见不平,必定挺身,一根筋地相信朝廷有王法,世上有公道,都有秉公持衡的义务。
姨娘说她“甚有侠气”,贴颊搂着她透来温香的语声,听着既骄傲又宠溺。
她会喜欢上这名毛族少年,并不是因为他高大魁梧,生得好看,也不是他格温顺体贴,能任少搓圆捏扁,而是他的故事听得阿妍满满的心疼,为他苦命的母亲、牺牲命拯救他的老家,和故事里其他形形色色的相聚别离流了数不清的眼泪……最初,应该是这样的罢?“肯定是陶五。
”姨娘说过,那厮顶长疮脚底生脓,简直坏透了。
陛下忒好的,才不会做这种拆散骨的事,绝对是陶元峥瞒着圣天子私下干的。
“等我以后回平望,再请陛下为你作主,放你回故乡去。
”初识时她对他这么说。
少年只是寂寞一笑,望向远方。
“那里……已不是我的故乡了,也没有什么好回的。
再说了,我本就哪儿都去不了。
”说不定……她就是在那一刻动了心。
想把他抱进怀里,轻拍低哄,柔声说“那就都别去,有我陪你”之类。
闯驿馆的事,姨娘罕有地说了她一顿,仍替她收拾善后,没惊动姨父。
阿妍不是被惯坏了的千金小姐,只会使刁耍泼,嗅出其中的严重,突然乖起来,不再出门就是整天不见,帮着姨娘照顾姨父,侍奉汤药、陪说笑话解闷,比猫儿还讨喜欢。
阻止韩雪色同她联系的无明之力,连身为前刁蛮千金的姨娘都惹不起,显是超出了紫宸殿大学士致仕、望重朝野的姨父所能应付。
但姨父对付不了的,腰带末必不能,那条碧鳞绡虽是给她的信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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