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毫无助益、甚且有害的心诀来,岂非令哭笑不得?你看看她,像是把天覆功练顺了、练成了的模样么?”谁来说都是嘲讽满满的话语,只有从怜姑娘中娓娓道出,才能讲得这般平和悦耳,仿佛是为你着想的邻家大姐姐,无法令生出一丝反感。
况且身高如童般的满霜,简直是这番论述的完美注脚,与红颜白发的杜妆怜搁在一块,很难说谁的天覆功练得更岔些。
相信她能给出堪用的解法,实是一厢愿。
杜妆怜的盘算被无戳破,理当恼羞成怒,兴许是怜清浅的吻宁定得让心安,实在是过于胸有成竹了,银发郎连眉都没皱,冷冷一睨,哼道:“你倒是别有良策?”怜清浅温婉一笑,斜坐着微微欠身。
“在我看来,杜掌门有两条路可走,其一便是亲上宵明岛取得秘笈,我虽不知宵明岛位在何处,但说起近海航行,天下五道间莫有胜过渔阳十二家者,只要有船往来于岛陆之间,总能打听到线索。
然而,莫说马蚕娘的武功深不可测,桑木阴中卧虎藏龙,岛上更不知有多少高手,我们连杜掌门都打不过,能耐有限,纵使摸清了驶往宵明岛的海图,杜掌门也只能单孤剑杀上岛去,我以为非是良策。
”杜妆怜哼的一声,并末接,色隐有些不善,但毕竟没有翻脸拔剑,众姝不禁为怜姑娘捏把冷汗。
“第二个法子,便是将二位所知的天覆功诀悉数默出,由我来完善。
”怜清浅直起腰来,双手叠于腹间,抬望杜妆怜。
“我落鹜庄数百年来搜罗天下武经,说白了,就是纸上谈兵的专家,但也出过我娘那样的高手,盖因本庄嫡传的《明霞心卷》有兼容各派内功的好处,能施展世间一切外门招数,毋须其独门心法推动。
我曾以此完善过几门我没练过、也练不了的功法,于此薄有名声,以杜掌门见识之广,谅必略有耳闻。
”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缎小包,轻轻掷给杜妆怜。
银发郎长剑圈转,布包像黏上剑尖也似,一兜一抄之间即平举于前;剑刃微颤,布包系结被透劲震脱,飕的一声逆旋绷解,一物迎风飞出,薄可透光,宛若巨大的白皮子(水母),竟是条四尺见方的纱巾。
杜妆怜鹤颈般的皓腕一招,纱巾逆风偏转,无声无息飞入掌中,但见纱上密密麻麻写满蝇小楷,字迹娟秀,一看便知是子手笔,字团间还画着九宫八卦和若干意义不明的线条,但都不如绢那八枚铜钱大小的“远飏功,书付范郎”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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