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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仍令青年难以招架。
“在这里,你有什么感觉?”韩雪色半躲避半观望似的挪开视线,环视圆宫,纷的心思倏然平静,连他自己都觉不可思议。
“很大。
站在这里,感觉……很渺小。
我一直以为,该有个宝座之类在最高处。
宫主……要坐在哪里?”喃喃回,才发现独无年焰眉蹙起,虽仅一瞬,韩雪色似在他眼底看见了惊诧,或还有一丝迷惘,然而并无不悦。
“没有宝座。
发话的……或说领导之须站在这里,这令感觉自己格外渺小。
在环阶上说话的每个,都比直面时更具威胁,再蠢的话乍听都像有点道理,所以宫之主不好当。
我只见过一个,能在此从容谈笑,仿佛生来如此。
”独无年严峻的容色和缓许多,取而代之的,是难以形容的疲惫和自嘲。
他举起铁臂,露出很难说是不是笑容的复杂,其中只有的苦涩是毫无疑问的。
“我失去的这只手,迄今仍经常疼痛,像是我才刚把它扯下来,兀自朝地上滴血似的,提醒我当年铸成的大错。
”独无年喃喃道:“我不欢迎你,韩雪色,但你是我们的承诺,我鳞族一言九鼎,绝不会出尔反尔。
我没法把你送走,正如你无法逃离龙庭山,我们都被困在承诺里,然而承诺就是承诺。
“我应该更早把你带来这里的,但光是该不该传你宫的武学,诸脉就吵了十年,没学夺舍大法和本山阵图的毛族根本进不了知止观——我相信这正是部分坚持争执、无意做成共识的目的之一。
”说着冷哼了一声,韩雪色却有点想笑。
独无年对他来说,早些年是恶梦的一部分,后来又变成宫权力的象征、中的“大长老”,直到此刻,韩雪色才觉他是个活生生的,有喜怒哀乐,也有自己的伤痛和隐忍。
想像一群高傲的鳞族在圆宫掐嘴架也挺乐,那种斗不出结果又不能不斗的无能无奈,肯定是他们死都不肯承认的罢?“我一回带异色来此,他说了和你一样的话。
”独无年萧索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韩雪色吓了一大跳。
纳兰异色是独无年的大弟子,他在通天壁惨变壮烈牺牲的景,韩雪色至今犹记。
这位在众弟子中越回忆越完美的大师兄,据说在负荆居却是禁语,独无年再不曾吐出过这个名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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