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做怪的事,那甚至不是如饲养宠物般的呵护,而是真心地同它朋友,理解它、顺应它,不改变既有,不一厢愿“为它好”——七岁时的聂雨色就明白这种心态很自大,每个说为他好的大都是白痴。
但玄四悲全不在乎。
他截断知止观地脉的做法极端粗,就像随意在体里放毒,你知他最后一定会死,但过程中的一切无法控制。
那具铜椁就是灌满毒药的毒针,故玄四悲才亲自拖棺,确保它抵达定位,准确地干扰整个知止观联外系统的中枢。
相较于创造或修复,破坏是一种只要做对很少的事,就能达到效果的行为,聂雨色对此极度不齿。
遗憾的是:破坏方因此占尽了优势。
玄氏的术法末必真比宫强,但搞一通谁不会?你往体里灌尿,灌得够多也是能毒死的,就这能说是用毒的行家?阻断知止观就是典型的以尿混毒,若不能即时排除,让地脉恢复稳定,最终将引起何种程度的灾难,聂雨色不敢想像。
但在玄四悲的阵符里,有一处瞧着是有密作的,像是在追踪什么东西。
少年本来无从判断,直到冰无叶使用“那个”消失的瞬间,他才会过意来。
“这……是哪里?”韩雪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。
“你姥姥裤裆里。
”聂雨色开启了阵环,没好气道。
他锁定了冰无叶的去向,玄四悲若还差着一点的话,现在过去等于是给他提了个醒。
聂雨色认为,还是当那厮有反向解析的能力较为稳妥,别没事送小抄上门,平白便宜了玄四悲。
先试试从外部恢复地脉稳定好了——他是这么想的。
“魏无音派……派你来……”韩雪色摇了摇脑袋,说话的感觉透着宿醉似的混浊。
有晕船,有晕马车,有他妈晕术法通道的么?“你们收到……收到我的信了吗?”聂雨色本想一肘撞醒他,终究还是忍住了,哼道:“你这起码慢了快一个时辰的反应,该挺耐打啊。
给胖揍一顿,估计明天才疼。
对,我们收到了你的信,那位阿妍姑娘安置在仰秣村,好好的你别担心,我师父这会儿应该是来了,但对阻止这整座山炸掉、坍掉,或死成别样儿毫无帮助。
明白了没?”念经似说完,转专心处理阵符时,忽觉有些异样。
他很少喜欢生,韩雪色算是异数。
聂雨色一见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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