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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她用力抹干净脸上的泪，笔直地坐好，眼中燃起怒火，狠戾地看着邹良。
邹良坐在墙边的椅子上，等她开
。
“他是迎春？”陈春梅问。
“是。”
“你这么多年没个对象，就是因为他？”
“是。”
“他是个男的。”陈春梅叫喊出来，她气的拍响桌子。“他是个男
！”
“男的怎么了？”邹良大声质问。
邹
从房里走出来：“不是接大良回来吗？吵什么？”
“你别管！”陈春梅朝他吼。
陈春梅一拍桌子站起来，指着邹良咬牙切齿：“你干出这种事
，你对的谁？”
“你对得起邹家的祖宗吗？”她喊破了音，一下子绷不住了，梗着脖子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。
“我为什么要对的起？”邹良也站了起来，咆哮着质问：“我他妈欠他们什么了？”
“你……”陈春梅浑身颤抖，她急躁地在堂屋里扫视，大步走到屋角抄起那根平时赶鸭子用的竹竿。
她攥着竿子转过身来，看见邹良的一瞬间，心生疼。这么多年，邹良只是小学时候调皮挨过打，大了些她不曾舍得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巴掌。她依旧愤怒，又渴求地看着邹良，企图在他眼中探寻出一丝悔过。
邹良走到四方桌前，屈膝跪下，挺直后背。
“你打吧。”
邹良冷冷的，让陈春梅觉得这个儿子太陌生。她咬着下唇抬起手臂，一竿子抽到邹良的肩
上。
“你发什么疯？你打他干什么？”邹抓住陈春梅的胳膊，抢夺她手里的竹竿。
“你别管！”陈春梅嘶喊开来，跺着脚推开邹，“我今天非打死他！”
她涨红着脸冲邹朝哭：“你儿子，他喜欢宋迎春！”
说完，她走到邹良身后，又抽打下一记狠狠的闷棍。邹关上了大门，默默的走回房间。
竹竿子扬起又落下，邹良的衬衫破开一道道凌
的子，露着
，沾着血。他始终一言不发，跪直的脊背在抽打中微颤，双手紧扣膝。那竹竿旧了，经不住这么大力气，在抽打中破成竹瓣，露出锋利的边缘。
陈春梅再打，每一下都在邹良背上梭开鲜红的伤，血珠子胡地往外涌，衬衫破烂肮脏。
眼泪糊了陈春梅的眼睛，她像是死了一回，再使不出力气，扔下竹竿手脚发软，扶着桌子坐下来。
邹良抬起脸，满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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