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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分列：从结构调整谈到企业改制，从工业增长谈到农业发展，从对外开放谈到城市建设，从财政金融谈到社会保障，最后，落实到建设和谐社会、提高民群众生活水平上。

那些定、定量的语汇和术语我是记不清了。

在漫漫的目标中，我突出讲了矿区转产、钢铁公司技术改造、北方炼油厂企业管理和矿山机械厂彻底转制四大问题。

我反复强调，作为工业城市，发展的动力是企业。

企业搞好了，就业、财政、民生活、城市建设诸多矛盾就迎刃而解了。

我的这些话，获得了代表们的赞成。

他们频频点称是，中间还鼓起了两次掌声。

第四部分，加强政府机关建设。

这一部分，篇幅不大，内容不多，像是整个报告的陪衬，按照机关“文字匠”们的说法，实属附赘悬疣的闲笔。

可是，我在这一部分的话却弄得台下炸了锅。

我简要地谈了对蓟碑的初步印象，认为困弱的经济基础已经难以承受庞大上层建筑的重负。

接着，我讲了少数公务员作风不正，利用职权到老百姓那儿揩油水、谋私利，吃、拿、卡、要收费，讲了矿山机械厂由此而破产；讲了市委、市政府对矿山机械厂采取“特殊保护政策”━━严禁政府员前去“骚扰”讲了机关也要裁员，也要下岗……们哇哇地议论开了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，近乎喧嚷，不知道他们对此迷惑不解。

还是分外担忧。

我觉得这也好，大家能够议论起来，说明这些措施有影响、有振动、总比把们催眠得昏昏欲睡强多了。

总算到了结束语，我照稿子念着类似祝福和鼓励的句子。

我期待着们热烈的掌声。

可是，当我说出“谢谢大家”深深鞠了一躬之后，出现的掌声却不似刚才那般轰动了。

们仍然在议论着。

看来，我的这些话，比报告正文效果更甚，们礼貌地鼓着掌，嘴里还在不停地咬动着“保护”“裁员”“下岗”这些字眼。

“老弟，报告很彩啊！”我回到座位上，市委副书记杨健称赞了我一句。

接却又说，“只是太实在了些，有的话点到为止就行，何必要说透呢？”这种是何等聪明啊。

他先是赞赏你高明，然后又说出你还有不如他处，这说明他还是比你高明。

第一卷：官运亨通第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