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实在拗不过两位兄嫂的规劝,别别扭扭地上了他们的车。
唉唉,如果不是他们送那位港商;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他们;如果看到他们以后不是这么热地劝我回家;如果我就在机场上孤独地等待……等到5:30便登机返乡。
也许以后那一连串的事就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了……“奔驰”车轻悠悠地在高速公路上跑着。
沿途是暑季里支起的一片片翠绿绿的青纱帐。
时而掠过几座新峻工的楼房和新装修的饭店。
我坐在车的前座,心里闷闷地无话可说。
如果不是两位兄嫂不断地撩起话题,这一路真要闷死我了。
我直觉得此次进城多余。
大约用了一个半小时,车子驶进了城南一个新落成的住宅小区。
不久前,岳父通过关系,在这儿为我和才瑛单独弄了一套房子。
我心里清楚,这是他老家怕我久驻蓟原,淡漠了京城,便不惜走后门,花重金,为我们弄了这个安乐窝,好将我的心拴在他们身边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啊!车子驶入院内,保安员非常勤快地帮我从车上卸下旅行包。
旅行包里装了什么,我并不知道。
反正昨天晚上老金和杨总把它拿走,鼓鼓捣捣地往里塞了不少东西,沉甸甸的。
最后几天,我已经没有心采购纪念品。
多亏他们二位想的周到,不然,怎么答对这两位兄嫂呢!打开箱包,左边是一打高级领带,右面是巴黎香水。
我各取出一件,送给兄嫂。
又向帮忙和保安扔了一包烟。
“各位乘客,现在飞机已经飞抵北京的上空。
据地面气象部门报告,北京的地面温度为零上二十一度……“一阵法语广播之后,接着传来了中国小姐标准的普通话。
祖国啊,我终于安全回到你的怀抱了!飞机安全降落了。
这刹那间的喜悦一逝而过了。
接踵而来的是新的焦虑和牵挂:我的家乡……我那身臥病榻,唤游子的慈母……轻便的旅行包在海关轻易地被放行了。
走出大门,我急奔售票处,寻找飞往省城的航班。
北京,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空白。
我心里想的,惟有故乡,惟有慈母!“喂,是庾明吧?庾明!”谁呢?我转过身,冲喊声处望去。
机场入处,大舅哥和大舅嫂一边喊着,一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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