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丈夫领着孩子们回娘家窜门。
天色蓝蓝,太阳艳艳的。
沿途的们都恭敬地向他们打着招呼。
丈夫是村支书,远近闻名的物。
她在他身上享了无限的荣耀。
大车欢快地跑着,行到半程,一条河汊横在了车前。
“我们娘儿几个下车吧,过了河再上来……”他拉着脸子不吱声。
他认为她信不过他的赶车技术。
“驾──”一声怒吼,随之而来的是一清脆的鞭稍的震响。
马车轻轻一颠,跃过了潺澉的河水。
“哇!”正在睡觉的小五儿被震醒,哭了。
“你,怎么又让他哭了?”他不满意地转过,给她一张噘了嘴的脸。
“谁让你赶车赶这么急?”她毫不示弱地顶撞着他。
“快拍一拍,快拍一拍……”车子速度慢了。
他咧开大嘴,开始唱“社会主义好,社会主义好……”孩子们被父亲的绪感染了,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学唱起来。
歌声唱着唱着,渐渐地弱了,然后就像是变了味,响着的不再是戏匣子里的动静,倒像是从未听过的来自天堂的音乐。
那汹涌澎湃的乐章啊,就像磁石一般,要带她走,走入那宁静肃穆的天地里……不,不!她有些着急了。
她不想走啊!这乐声固然美好,却有不足之处,那跳动的音符里,那优美的旋律里还缺少一声令心畅的震颤……孩子大了,他也早早地去了。
老大老二老三老四……还有那被她抚养长大的几个义子,相继结婚生育──她的炕上多了些孩子。
接辈啊,令她越看越亲。
只是,这一个一个,都是些丫丫片片的。
让心焦啊。
她的孙子呢?她为庾家生下五个儿子,这下一辈怎么就不见个小丁丁呢?唉,这几家就这个样子了。
盼着五儿吧!五儿福大命壮,庾家的骨血就*他来延续了……然而,那个花枝招展的媳却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。
唉──啊,不能把好命都占全了。
又要升官,又要生儿子,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好事儿?她灰心了,若不是那个美蓉来到她面前,她的命儿能否延得这么长,自己都怀疑。
“──”这孩子叫起来那么亲,那么动的心。
撩起那张小脸,把她吓了一跳:五儿,这不是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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