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飞来,沿着那条光的河流,和着她心中那灼热燃烧的波,载她奔上了一片乐音缭绕的青天。
间沉痛的哀乐响起,浸漫了蓟北平原秋实累累的大地。
第二卷:厄运当第72章“开除公职、回家种地!”据说省委书记和省长是想同我谈一次话的。
后来,这次谈话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。
那个要我“撤离蓟原”的决定,先由省长的手机传给了我。
第二天,省委组织部杜部长将此决定传达给市委书记孔骥。
孔骥照本宣科,将他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转告了我。
现代化的通信设备,兼备了多么而伟大的功能啊。
几束电波闪动,便可以结束一个一生为之奋斗、孜孜不倦追求的圣事业。
几度生风雨,几度宦海沉浮……从诞生成长在这块黑土地上,咿呀学唱的童心里便有了一个光彩的梦幻。
茅屋里挑灯夜读,学海里苦度寒窗,土窝窝里长大的苦孩子总算拿到了大学结业证书。
当“农村户”这个不争气的身份堵死了我奔向蓟原市的道路时,我不得不忍痛害割,高攀了那位高官的千金。
十几年,十几载;我远离父母,不近妻室,在毫无家庭乐趣的环境里行色匆匆走过了常难以走过的路程,只是,当这辉煌的篇章马上就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时,“撤离蓟原”四个大字,便把我十几年苦苦累积的成果一笔勾消了。
“撤离蓟原”、“撤离蓟本原”、“撤离蓟原”……四个大字像重锤一般击在我的心坎上。
在我心底深处那本能的反应里,我敏感地领悟了“撤离蓟原”这一决定深层次的涵义:岂止是离开蓟原?从我抱紧儿子的一刹那间,我心里就有了一种冥冥预感:长达十几年的仕途生活,将要由此结束了。
母亲逝去的第二天,省里泊了一位副省级干部与我谈话。
这位副省干部拉长了一副””“阶级斗争”式的冷脸,说起话来粗、傲慢却又充满了愚蠢的自信。
他与四位随从来到县城宾馆住下之后,便命令我两个小时之内到达他的房间。
尽管我的心浸在无比的悲痛里,但是,为了能够听到省领导的声音,我还是准时赶到了。
“庾明同志,你的错误事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