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实际上是个小仓库。
孩子们长大了,不便于同老住一起。
只好搬出来在这儿凑和。
怪的是,她放灵床的那个小棚厦子里,墙壁四面透风,只塞了几把稻挡风。
天气已经是隆冬,棚厦里冷得要命,四壁墙上冻得都是冰渣子。
我摸了摸放在窗台的一颗白菜,冻得硬梆梆的,像块石。
我问白雪:晚上,这里面的温度如何?“也就是零下20度吧!”她说。
我怀疑她夸大。
她说,差不多。
因为她昨晚误将一颗白菜放进了冰箱,结果,零下20度的低温把那颗白菜冻成了一块冰砣。
听了她的话,我心里不由地激凌地打了个冷战。
原来,我以为季老太太不过是一次“假死”;或者就是一次病重后的严重休克,所谓炸尸,不过在某种刺激下又恢复了知觉。
现在,一看小屋里这么低的温度,我一下子推翻了自己原来的设想。
在这儿的灵床上躺上一夜。
别说是垂危的古稀老,就是活蹦跳的健康,也得被冻僵了。
然而,老太太经过一夜冰冻,竟安然无恙,死而复生。
这其中的事儿,着实令不解了。
出了季家门,一大片鳞次栉枇的小棚户房出现在我的眼前,此时,天上一团团乌云笼罩了淡淡的阳光。
雾檬檬的街路立刻变得像暗房里一张张诡秘的底片,面对这幅惨淡的图画,我不由地一阵阵发问:卧地沟啊卧地沟,你这个昔辉煌无比、今天却穷困潦倒的地方,究竟蕴藏了一种何样的机和玄谜呢?你的山后,是举世闻名的蓟原煤矿,至今,那座被称为亚洲第一高度的竖井铁架还巍峨地耸立在那儿,述说着早已逝去的辉煌。
蓟原这个城市,就是因你而曾被誉为“煤都”啊。
过去,那些走在大街上昂首阔步的矿工,曾让何等尊重、何等羡慕!高薪收入曾经让他们富得流油。
文革风又让他们在政治上领导一切。
市中心那些个机关、医院、学校,中小企业,哪个单位不曾留下过你们派出的“工宣队”的影子。
可是,今天,在市场经济的大里,你怎么了?街路简陋,房屋破损,数万名下岗矿工,每月*着不足百元的救助,在社会的底层顽强地挣扎,痛苦地煎熬着度如年的艰苦岁月。
如果说,*着自己的双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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