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子之手 十三、覆雨

“一种快乐如果太美，就成了罂粟。尝过之后会沉沦，不能自拔。”

我尽量放慢自己的声音，连表也淡淡的，似乎这场戏不是强，而是在跟一位很谈得来的朋友，在探讨一件很有内涵的事。

其实现在最关键的，还是梅姨手里那把刀。

只要能把刀从她手里抢过来，她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。

“你在害我，害莹莹，害所有接近你的。你别过来，我警告你，你再敢碰我一下，我就杀了你。”

梅姨恶狠狠地瞪着我，像只发怒的狮子。

“一把水果刀，杀不了的。不信你扎我一刀，刺不进一寸就弯了，最多害我流点血。”

我温和地说：“别做徒劳的挣扎了，我来之前就下了决心，你不同意，我就强你。”

梅姨颤抖了一下：“别忘了你叫我什幺，我是你妈。你现在走，我不计较你刚才做过的事。我们像从前那样，当作什幺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
梅姨的身上，衣衫褴褛，扣子尽数裂开，胸腹露出大片雪白，感觉几乎比全脱光还要诱惑。我望着她，色迷迷地微笑。

梅姨绝望地叫：“你会把所有都害死的，你冷静一点，我求你了。”

“你拿把刀着，叫我冷静？我只不过想跟你做，是你自己想闹出命。

反正我已经是死路一条，你成全我，让我最后跟你做一次，我不脏你的手，出去就自杀谢罪。“我慢慢解开自己的扣子，把衬衣丢在脚下。

“快三年了，我一直很想你，跟莹莹做的时候，总是会听见你在我身子下面叫我坏蛋的声音。跟你在一起的快乐就像是罂粟，让我不能自拔。”

我秀了秀自己的腹肌：“还记不记得以前，你最喜欢我身上清晰的的线条？

你夸我说这样的肌，让你觉得我很强壮。这几年我从来没放弃去健身，因为我总想还可以得到你的表扬。“梅姨绝望地叫：”

陈重，你别忘了，我现在是你妈。“我说：“已经不重要了。莹莹说……算了，我已经决定要死了，死之前我不想我的生留下最后的遗憾。”

梅姨的眼有些惊慌：“莹莹说什幺？你个王八蛋，你答应我会一辈子对莹莹好，我瞎了眼，当初看错了你，你快告诉我莹莹说了什幺？”

“你把刀丢了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
“不！你先说……然后我就把刀放下。”

我淡淡地笑：“莹莹说如果我死了，她也不会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