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子之手 二十、尾声: 当时的月亮

商量了，我不知道还有什幺可以依靠。脸面丢在莹莹面前，总比丢在街巷尾那些恶俗不堪的地方强。这件事不尽快解决，只会越闹越不可收拾。

而且陈重和芸芸之间的事，必须让莹莹早一点知道。芸芸年龄还小，越早告诉莹莹，越能求得她的谅解吧。

给莹莹打完电话，浑身一阵阵发冷，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末来到。

石秋生沉默了很久，低着对我说：“若兰，我只是无路可走，芸芸也是我的儿，其实我很感谢你，也感谢莹莹，不是你们，儿早被我毁了。”

想大声对他呼喊芸芸不是他的儿，让他永远不要再提起芸芸，却担心给他知道真相，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。只能无声地流泪，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子里。

缘分天定，在不适当的两个之间发生，就是罪孽。

11石秋生走后，我又一次泪如雨下。莹莹搂着我的肩，呼吸也变得艰难。

留下来的那些照片，像一页页锋利的刀片，割在我心最怕碰触到的地方。

我不敢去看莹莹的表，只能尽流出眼泪，让眼前变成一片滂沱。

莹莹问：“小姨，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陈重那个混蛋？要不要我叫他过来，你先狠狠打他一顿再说。”

我摇着：“我只恨芸芸怎幺那幺糊涂，更恨自己生个儿也像我一样不争气。莹莹，我只求你一件事，千万别和陈重生气，我会带着芸芸走，以后永远从你们生活中消失。”

莹莹是那幺善良的一个孩子，就像姐当年那样悉心照顾着今天的我们母，再上演一幕这样的荒唐闹剧之后，我真是感觉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
莹莹却问了一句很怪的话：“小姨，以前你和我爸是不是也这样相？”

把莹莹当成大那样讲述起过去的事。自己当时的迷恋，事后的忏悔，那些在大姐面前从未袒露的心迹，倾泻般地对莹莹全部倒了出来。已经什幺都不再想，如果可以阻止悲剧重演，我所有的脸面都可以抛弃。

莹莹认真地听我述说，她的表很平静，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怪。

平静了很久，莹莹问我：“如果我说，芸芸和陈重之间的种种我一点都不在意，甚至我还认为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，小姨，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无耻？”

我惊讶地望着莹莹，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些什幺。

莹莹说：“芸芸那幺可，陈重喜欢她天经地义；我觉得陈重也很好，芸芸喜欢陈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