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点点涣散开来:“抱歉,小循,吓到你了吗?”江循别过脸去,不让秦牧看到自己脸上纵的泪水:“滚。
”然而秦牧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死亡来临时,那从心底深处泛出的恐惧任谁都难以承受,秦牧的眼角闪耀出了一抹泪光,但他努力睁大眼睛,把唇角扬得高高的,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害怕:“小循,我放心不下你,也放不下小秋。
我,我想,想把我的魂寄在你的右手上,这样,还能时常跟你,说说话……”江循咬紧了后槽牙,尽量不让自己声音中的哭腔那样明显:“胡说!魂不全,你连六道回都进不了!”秦牧把脑袋靠在了江循的胸:“如果能,陪着你,陪着小秋,我,何须进什么六道回。
”坐着马车进入枫树林时,江循还浑然不觉这路是这般的漫长,他抱着秦牧,走得智昏步履蹒跚,耳畔响着秦牧断断续续的叮嘱:“阴阳,就归你了。
我的金丹随身体毁去,它就是无主的仙器,你,你也用过它,只要你把血滴在上面,它应该会……会认你做主的。
”“以后,记得改。
不要叫‘秋妹’了,叫‘小秋’……”“小循,对不起,从一开始,就麻烦你了……”不知什么时候,那絮絮的话声断绝了,怀中的手在不断的奔走中,缓缓向一侧滑落下去。
江循急忙抓住了那纤细的手腕,捏紧了不准它跌落下去。
他在林间迷失了方向,可他仍在奔走不停,抱着秦牧逐渐冷凉的尸身,直到脱力地跪伏在地。
秦牧的双目微合,很是安详。
江循跪在地上,凝视着他安然的睡颜,面容麻木地一颗一颗将自己的纽扣解下,随即握住了那把短刀刀柄,飞快地抽了出来。
应宜声下手极快准稳狠,钉入的伤只有一线粗细,江循拔出的速度又足够快,伤处破损的皮很快合在了一处,竟没有多余的血渗出,秦牧的衣服上竟只有几星斑驳的血迹,且并不明显。
江循小心翼翼地除去了秦牧身上的衣服后,跪在他的尸身边,又沉默了很久。
两个赤条条的孩子在冬的枫林间沉默相对了一会儿后,江循才起身,把两的衣服都拿远,确定溅出的血不会弄脏衣服后,他才拿起应宜声的短刀,在自己的手腕和秦牧的手腕间比较了一下,选定了一个合适的切割点。
秦牧已死,自然是没有知觉,但异的是,切下自己的手腕时,江循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痛。
比之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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