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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从何而来,在这南蛮之地怕是不好寻来,饶是如此他还是坚持了下来,这不禁让江循好,他究竟是应宜声的哪门子好友。
若是生死之,应宜声没道理要瞒着他自己还活着的事。
若是萍水相逢,什么能为对方这样行上十年的善,积上十年的福报?江循想着便要起身,可不知道是蹲得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他一阵晕,险些直接倒在地上,身上的泥水已经干涸,凝结在皮肤上,干痒烧痛得厉害,这股热力似乎透过江循的皮肤,直接灼到了骨里。
刚开始他还乐观地认为,保不齐是因为那片遗失的魂就在不远处,但很快,周身泛起的砭心刻骨的冷就让他意识到,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眼皮沉重得如坠千斤,腰酸到压根儿挺不起来,脚心放地麻痒着,一直蔓延到大腿腿弯处,他正难受得喘不上气时,就见视线余光中一直晃着的琉璃白迈步向前走去,径直走到了那青年的面前。
陡然来了这么个衣着整洁端方无比的,青年也是一愣,打量了玉邈两眼,待到目光锁定在他腰间的玉饰时,他的脸色骤然变青。
青年立即挪开视线,用勺子在粥桶中搅拌,声音里的惶急通过他的动作一并把他出卖得干干净净:“公子……公子想要些什么?我这里只施善粥,别的什么都没有……”玉邈当然不会理会他的闪烁其词,坦然道:“我是逃难的。
请给我一碗粥。
”青年:“……”江循:“……”青年看样子很想吐槽点儿什么,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吭声,俯下身从桌后挑了一只印着青花的海碗,盛了一勺,慌地推给了玉邈:“好了,请……请公子离开。
”玉邈端着碗,色坦:“不需要我对应宜声说些什么吗?”青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:“不,不必了……”玉邈却猛然往前欺近一步:“我还是想亲自到他坟上为他上一炷香,他的墓听说就在附近,可以麻烦带个路吗?”青年被唬得差点儿从桌子上掉下来,而难民们也发现了不对,前排的纷纷骚动起来,推挤拥着,把昏昏沉沉的江循推得晃来晃去,闹腾中有几只脚踢在了江循的后背上,他也觉不出疼来。
难受,浑身发冷,喉刺痛,连话也说不出来。
那边的玉邈还对江循的况浑然不觉,一把抓住了试图后退的青年的衣襟,将那缝缝补补了多次、连原色都淡了许多的天青色襟袍拉在手心中。
与宫异相处多年,这触感材质他只需上手一摸,便知并非凡品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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