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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蹭了两下,忍住了想吐的感觉,眼角都被生理眼泪憋得亮晶晶的,才感觉身上好受了些。
他挣扎着爬起,威武不屈且简单直白道:“……我不想被。
”秦牧:“……o| ̄|_。
”等到不那么晕了,江循才辨认出来,这是夜间的烂柯镇,也是他白天放纵着跑一气、最终作死成功的街道。
重回这里,江循有种莫名的羞耻感,掩面扶墙一点点绕过街道,同时试图说些别的来岔开话题:“阿牧,你还记得吗?……那个施粥的,玉九说他是宫家的?”秦牧很快乖巧地被岔走了话题:“是,而且他看到玉邈之后就特别紧张,好像他认得玉邈似的……”江循沉吟了一下,摇了摇:“他不是认得玉九,他应该是认出了玉九的那块玉……”……也就是说,他有很大可能是仙道中。
那身天青色的衣服虽然缝缝补补地打了不少补丁,但江循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出了不对劲。
……宫氏的?宫家不是已经被应宜声满门灭尽,只剩下宫异一了吗?那青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再者说,一个宫家,怎得会为应宜声积累福报?若说是应宜声的拥趸或崇拜者,也不至于做到十年积德行善这种程度吧?雨已经停了,街道间砖缝间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氹,每个水氹里都藏着一个小小的月亮,照亮着夜行的路。
眼看着一一魂行到了街拐角的位置,江循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。
与其说那是脚步声,不如说是水响。
有在暗暗调用灵力赶路,纵身在半空中,既轻且疾,犹如踏风行云,根本没有和地面接触的响动,唯有灵力将小水氹里的积水激起来,发出细细的水响。
若不是耳力超群,是绝听不出这细微到近似于无的响动的。
南蛮之地,饥荒之年,整个烂柯山周遭也就烂柯镇还有点儿气儿,这里倒没有宵禁不宵禁的说法,但经过这些子流猫一样的生活,让江循对一切来自未知的风吹动都格外敏感。
他一个闪身,背靠在了湿生苔的街角墙砖上,凝屏气,强忍着调集灵力带来的晕眩感,手掌一个翻覆,阴阳就在他手中悄然无声地盛放开来。
但就在伞面张开的瞬间,江循的眼睛就直了。
——伞骨流溢出的光彩硬生生把他藏身的地方照了个通明瓦亮。
他被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还没能弄清眼前的境况,迎面便有一个东西劈风斩来,破开午夜热的气流,咻地一声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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