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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，正卖力擦拭之际，听见居彬声音有些不稳地问：“……什么时候？”“呃，好像是明天晚上，在市中心的小剧场。

”居彬沉默片刻，重新取了一双筷子搅拌蛋黄，力气似乎比原先大了些，一边搅拌一边声音低沉地说：“你想去吗。

”程小天手指无意识地玩着衣服上的纽扣，不好意思地点点。

“……那就去吧。

”程小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获得了允许，结结巴巴道：“真，真的？那我去了？”说完又怕居彬反悔似的，一溜烟跑上楼，站在二楼楼梯开心地对居彬大喊：“那我明天早点吃晚饭，吃完饭就去啦！然后听完音乐会就回来。

”“等等。

”居彬忽然说。

程小天的表瞬间僵住：“怎，怎么了。

”居彬放下蛋清碗，温和地笑了笑：“明天我送你去。

”第13章陈锦征在小剧院门边抽烟，远远地看见程小天一蹦一跳地过来，后还跟着个居彬，当下就低声咒骂了一声“”。

掐灭了烟，摆起笑脸迎上去：“路上冷不冷？”程小天努力把脸从厚重的羊绒围巾里挣脱出来：“车里有打空调，抱歉让你久等了。

”陈锦征摆摆手，眼睛不不愿地转移到居彬身上：“你也来了。

”居彬点点，仔细地把程小天围巾漏风的地方遮掩好。

陈锦征恶劣地说：“我只有两张票。

”“我知道，”居彬穿着白色线衫，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微凌，整个显出些微的孤寂来，“我在外面等。

”陈锦征说得冷淡，居彬回得同样冷淡，两个好像决战前夕互放狠话。

陈锦征收回眼睛，朝程小天扬扬下巴：“走了，快开场了。

”“拜托你，”居彬忽然低声道，“照顾好他……有什么事，打我手机就好。

”陈锦征又“”了一声，说不清是嫌麻还是什么，也不回地进去了。

程小天赶紧跟上，走了两步，回过来冲居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在寒风里，温暖明媚无比。

居彬回应地浅浅笑了笑，目送着程小天消失在剧院门后。

演出共计两个小时左右，剧院里暖气打得很足，程小天坐着听了一会儿，虽然都是耳熟能详的曲改编，还是有些昏昏欲睡。

听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，对陈锦征说：“我要上厕所。

”陈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