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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错了事。

他是不想让你们再替我担心，所以没说我被辞退的事。

”“什么？”“上次居彬跟你们通话、没喊我的那次，大概一个月前吧。

”程母迷惑地说：“你们都半年没打过电话来了，哪次居彬不是说几句就喊你来接电话的，从来没有哪次是单独打电话来的啊。

”程小天微微一愣：“是，是吗。

”程母并不在意这种小事，叮嘱道：“最近还属秋寒，你别天气一暖和就脱衣服，指不定几个小时后就冷了，哪怕热一点，多抗点衣服在身上，记住了啊。

”程小天心不在焉地应声。

大脑却一片空白，些微的茫然。

挂掉手机，铃声却突然急促地又响了起来。

这次是刚认识不满二十四小时的缪森打来的，声音里有哭腔：“我钱没带够，被堵在酒吧了，你，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……”程小天翻出抽屉里全部的现金，立刻赶了过去。

缪森给的地址是一个偏僻的酒吧，程小天听着里面躁狂剁地的音乐声，有些怯意，但还是硬着皮走了进去。

，全部都，全部都是男。

半裸的，啤酒从顶倒灌的，筋分明的，脑满肠肥的，纤细白皙的，言语暧昧的，搂在一起接吻的，甚至直接在沙发上滚倒的，各种各样的男。

程小天抬脚就想离开，却被从背后热地揽住了脖子：“你来啦。

”语气轻松，甚至称得上惬意悠闲，全没了方才电话里的紧张急迫和无助。

程小天转过身，看着眼线浓重得几乎已经看不清睫毛的缪森：“刚才，是你打电话给我？”“不然呢，”缪森不客气地从他怀里抽走一半的现金，扬手塞到身后的男怀里，“喏，一千三，我不是说我今天晚上肯定能还给你，你急个毛啊。

”那哼了一声，忽然伸出手在缪森胸前凸起处狠拧了一下，借着涌动的流怪笑着窜远了。

缪森痛得当场弯下了腰，立刻又拔脚追了上去。

程小天捧着剩下的一半现金，木楞楞地站在流涌动的群中，四面八方来的都是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，一道道像是利刃，在程小天身上剜出一道又一道血子。

正茫然无措、进退不得之际，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护着他往出挤出去。

程小天跌跌撞撞的，忽然就到了门，大片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，程小天立刻如获至宝地张开嘴大吸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