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,只好自己更加辛苦一点,选采光很差的地下室或者占地很小的单间。
程小天其实很不擅长和陌生打道,和不熟悉的说话会让他十分紧张羞赧。
这一刻他其实很羡慕陈锦征那样能够左右逢源的。
如果放在半年以前,他绝对想不到自己自己会为了三十块钱的上下,豁出脸皮死乞白赖地和房屋中介软磨硬泡。
如果是那个的话,大概也不会像他这样手足无措,一定是沉着又从容地就能迅速解决好一切吧。
程小天突然很想念某个。
一个会在傍晚监督着他吃下一大碗蔬菜水果的。
一个会每天清晨把他前天晚上扔得七八糟的衣服折叠好放到他枕边,无奈但温柔地叫他起床的。
一个会着他看书背书,却又在他看得眼睛疼痛的时候,轻柔地按住他的后脑缓缓按摩,并吻住他的眼睑的。
电话那又响起了中介带着浓重地方音的声音,程小天的思绪断了。
“好吧好吧!”对方最后终于不耐烦地说,“但是要提前预下个月的房租!”程小天害怕对方反悔,慌忙答应了。
他住在陈锦征家里这么久,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是自己的,收拾了毛巾牙刷茶杯之类,把衣服塞进两三个大塑料袋里,就差不多了。
程小天舍不得打的,拖着塑料袋挤公,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的侧目和白眼。
他知道自己这样占了公车上不少地方,只好尽力把塑料袋叠起来,自己半扶半抱着,勉强站稳。
到了大拐角的时候,司机猛地打转,程小天慌忙去抓扶手,还是晚了一步,整个向右侧冲去,脑袋在扶杆上猛撞了一下。
塑料袋七歪八扭地倒了下来,结扣松开了,衣服四散了一地,掉在脏兮兮油腻腻地面的瓜子壳和烟灰烟上。
脑门儿上“咚”的一声,程小天整个都被撞傻了,呆坐在地上捂着额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
其实他没有“冷漠”、“围观者都是不作为的看客”这样愤慨委屈的想法,纯粹就是疼的。
天知道,他有多怕疼痛。
原先还和居彬住在一起的时候,他下楼梯摔了一跤,都要疼得哭一整晚的。
他又笨,下楼梯的时候喜欢五步并作两步地跳级数,摔下楼梯不止一次。
每次居彬都会一边骂他“笨死你算了”,一边轻柔地在他膝盖上涂碘伏。
旁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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