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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沉郁的眼，但那呼唤他的声音却毫无疑问正是他记忆里那个少年。

身在仙府，江湖上的动向想要打听，自然是打听得到的。

他听说了谢英的死讯，也听说了谢准行刺东厂督主的事。

当那艘船沉入江底的消息传来之时，他的心也仿佛跟着沉到了谷底……他不知道谢准是如何从那艘船上逃生的，而这一年多之间他又在哪里，如何度过。

他只知道此刻对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听说了……你不能动了……”谢准蹲下身，看着那个在他心中宛如兄长一样，曾几何时仿佛无所不能的僵卧的身影，突然心一酸，落下泪来，“对不起……你那时候嘱托我的事，我没能做到……连那本账册也都落到了督公手里……那是你拼了命换来的……我……”“说这些干什么……”沈殊注视着面前那个少年，一瞬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他从来没有想过，再度相逢本身也能成为一件万幸的事，但在二均经历了几番生死之后，他却实实在在感觉，如今这样便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