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持内心的蔑视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矛盾。
不需要受到南宫的态度影响,一直以来,他打从心眼里讨厌这样的。
第一眼看到殷啸天之际,对方的态度客气得很,认为是礼贤下士也不为过……如果他没有听说过元廷秀的事,也没有见过那天白虹山庄燃起的火光的话。
他何等聪明,自然不难察觉到森罗教里这些年来的种种告密和清洗,皆是在殷啸天的默许乃至授意之下进行,仿佛在这种生杀予夺的过程中,那个能够暂时忘却由于手下才济济而带来的威胁感。
对方此时对他客客气气,无非只是因为他在对方眼里暂时还不是一个威胁,乃至于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罢了,如果自己哪天成为了眼中钉,只怕对方的手段不会比对待元廷秀的时候温和多少。
他除了森罗教无处可去,也没有叛教的打算,但这样的气氛着实令他如本能一般感到压抑。
玉座上,殷啸天静静听着他叙述前因后果,及至听完,微微一笑道,“甚好,果然是办事得力,南宫没有看错。
”“圣教主谬赞。
”他感到有些怪,因为他算是南宫手下的,以他在教中的职级,是没有机会绕过右使向教主直接禀报的,但他一回昆仑,便被告知对方召他前来。
他知道,那必定不是为了听他多说几句恭维话的。
“对了,谢堂主……你既从衡阳回来,可知去衡阳灭四大家的冀州五虎下落?两个月前,他们与教中失联了,你可知他们现在何处?”——果然没有那么轻易过关。
他心里想着,冷静地回答道,“回禀圣教主,属下与五位英雄分行动,并未遇上他们,在衡阳时虽略有耳闻,毕竟无缘得见。
若是教主忧心那五位英雄下落不明,属下愿前去调查,任听教主差遣。
”“英雄……哈哈哈,”殷啸天的眼似乎看透了他心底想法,“只怕在谢堂主心中,当世可被称作英雄之辈屈指可数,又何必过多客套呢?”“圣教主教训得极是,圣教主功盖世,文韬武略,当世无能及,若是称那五为英雄,岂不是让那五与圣教主比肩?实是不妥。
”他一脸诚惶诚恐,一套话说得行云流水,竟是没有一点内心不适的地方。
殷啸天的让他确信对方确实很喜欢这样的话,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:“在你心中,当世英雄除了本座,应该还有一吧?要说功盖世文韬武略,南宫右使不也是如此?”——原来是在这里藏着机锋,南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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