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,母亲写道,就是南花派的一员此即上周的评剧往事。
我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,老实说,要不是涉及曾祖父母,还真有点民国白话小说的味道。
这个专栏也不知多少会看。
我是九点多吃完饭才熘达到报亭拿的平海晚报。
在此之前,应陈瑶要求,我们把大波哥几个喊出来一起吃了个饭。
雷打不动,依旧是驴火锅。
这种事毫无办法——当陈瑶问一会儿吃点啥呢,驴火锅多半跑不了。
味道挺不错,就是党参、枸杞补料太多,看着就上火。
难得地,在威利诱下我又断断续续地喝了两瓶啤酒。
当大波叫嚷着再来时,哥们儿真顶不住了。
正是此时,母亲来了电话,我瞄了眼时间,八点四十左右。
正吃饭呢,这么吵她说。
是啊我走出门外,站到了镇政府对面的马路牙子上。
路灯昏黄,像甩在夜色中的一团陈年浆煳。
复习得咋样啦?还行吧,我觉得还行行不行得看结果,母亲轻叹气,反正有你贺老师盯着,你也瞒不了我我还真没料到这茬,不由也叹了气。
母亲却置若罔闻,她说:你在呢,跟你说两句?根本没容我反应,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她说:正吃饭呢?哦吃饭好,说,没喝酒吧?没可别跟你爸一样我爸咋了?我爸呢?沙发上躺着呢,说,你小舅刚把他送回来,恨死个,我说啊,还送啥送,让他躺那小茅屋里,谁也别管他!的义愤填膺你可以想象。
我甚至听到了父亲的哼声,进而眼前就浮现出在沙发上兀自摊开的油亮肚皮。
其实父亲酒品还行,从没闹过事(也不知是不是母亲的缘故),这年龄上来了,更是倒便睡。
谁也别管他!又说,管他干啥!正当我不知说点什么好时,母亲接过了电话:听见了吧?你也好好复习,没几天了虽然没几天了,为了录音的事,我和大波还是往师大跑了一趟。
现在要不谈拢,等放假了,更没戏。
依旧是livehouse老板介绍的熟——音乐系的一个学生,卷毛黑框眼镜,瘦得可怜,这卖相比起大波来要差得远啦。
他叔叔在师大音乐系管器材,当然也包括录音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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