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寄印传奇】54

然后我俩就笑了起来。

再然后似乎就没话可说了，父亲便自作主张地把的况又通报了一遍。

半杯热水喝得大汗涔涔，我拎起背包，冲卧室扬了扬下巴。

父亲点了点。

在我握住门把手时，他说：昨儿个你妈刚把被子给你晒了晒等我打卧室出来，客厅里竟没了。

保温茶杯还在，依旧冒着热气。

父母卧室门户紧闭，悄无声息——起码在朱军令作呕的阉猪声中，我没能听到任何响动。

倚着沙发背欣赏了会儿声并茂的猪叫，我终究还是不甘心地换了几个台。

遗憾的是今天没播nba，而是美国的一个什么牛仔运动，挺搞笑的。

没两分钟，就在屋里叫开了，她问我回来没。

等我现身于面前，她老便拍拍身下的医疗气垫，抱怨再这么躺下去真能把她给活活憋死。

唉呀妈呀，不行了，不行了！她近乎挣扎着说。

但没有办法，该憋还得憋，除非不想要腿。

我问每天的康复功课都做了没，她诚惶诚恐地表示做了，然后说护工太凶，就跟那谁家的儿媳一样，真能把吃喽。

就这捏肩拍背的功夫，她的生活感悟机关枪一样把我打成了个马蜂窝。

在酣畅淋漓之际，母亲推门进来问她解手不。

正爽着呢，真想解手，她老也没空。

母亲笑笑，问我晌午想吃点啥。

我说随便，啥都行。

她也没说什么，就那么倚在门边，双手抱臂看了好一会儿。

母亲啥时候离开的，我也说不好，就像她的到来一样，无声无息。

直到父母房间传来说话声，我才确切地意识到她已不在屋里了。

然而父母的说话声有些大，也不能说大，应该是吵，你知道的，气有点冲，仿佛波拍打着礁石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在节节攀升。

我不得不趁说话的间隙竖起了耳朵。

就这迟疑的当，谈声己变得激烈起来。

父亲说了句什么就没了音。

母亲的声音却越发高亢。

隔着几道墙，声波呼啸而来，毛茸茸的，庞大而又尖细。

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。

真真切切，我听到母亲说：我还错怪你了？显然也觉察到了端倪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