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犊火锅,吃得满大汗。
虽然之前一直在推脱晚饭吃得很饱,一旦起筷子,那些僵硬扭捏和装模作样便迅速被抛诸脑后。
母亲问我这几天都干啥了。
我笑笑,故作夸张地吸溜吸溜嘴,说啥都干了。
她瞥我一眼,随后便没了言语。
周遭声鼎沸,水汽袅袅,某种密不透风的油膜将我们紧紧包裹。
好半晌母亲才开,她只是叫来了服务员,说下面吧。
待服务员离去,母亲终于再次面向我,她让我快点吃,说这大雪天出租车可不好找。
在我埋苦干时,她突然问:这几天也没跟陈瑶联系?或许是太过突然,我险些给噎住。
猛灌几水,我才能说出话来,我说:当然联系了!母亲努努嘴,却只是点了点,然后《寄印传》就响了起来。
这通电话持续了许久,在我左顾右盼几近不耐烦时母亲才回来。
她吩咐我五号早一点起来,说给找了趟去平阳的顺风车。
我能说什么呢,我说好。
再次踏入冰雪世界时,母亲说:年轻要有自己的目标,不要老搞些七八糟的我瞥过去,她却不看我,只是挽上我胳膊说:帽子戴上于是我就戴上了帽子。
我环顾周遭,灯红酒绿,天空污浊得像幅褪色的水彩画。
这就是2005年元月四号二十一点十二分的平海。
***雪一直没能化完,于是陆敏和她传说中的末婚夫便打平阳肮脏的雪地里走来。
浓痰般的天空糊在身后,使这对新的笑容显得愈加灿烂。
准表姐夫个子不高(尽管陆敏穿着平底靴),浓眉小眼,方方正正的,总之一眼看上去,当兵的就该是这么个模样。
唯一的例外是这个西北汉子难得地白净,白净得不像个西北汉子。
关于这一点,后来私下谈起时陈瑶说我这是丑陋的成见,是被陈忠实张艺谋等为代表的现象级傻文化带到沟里去了。
她在陕西见的白面书生多了去了。
起码,她捏捏我的脸,比你要强得多好吧。
纳闷的是,就这么个泼,到了表姐嘴里竟成了只应天上有的仙。
她甚至引述张凤棠的话说林林捡了个大宝贝!多般配。
对这些话,除了面红耳赤,我也不好说些什么。
倒是对面的俩才叫真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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