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房间。
熟悉的声时有时无,忽近忽远,终于在模模糊糊中失去了踪影。
我打开水龙,只希望呲呲的水声能吞没那猛然窜起的莫名烦躁。
第三个文件夹里都是音频,撇去空空如也的1,2和3加起来拢共有十来个文件。
小的几十m,大的三两g,命名什么都有,阿拉伯数字,汉字,拼音,各种符号,甚至标点,牛秀琴也是任。
其实这些玩意儿之前试听过好几次,漫长枯燥,音质感,除了揣测跟陈建军有关,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。
我只是希望一切到陈建军为止,不管它们为何种目的以何种方式被录制下来。
然而,很不争气,当坐到电脑前,当白里几不可辨的荧光闪烁着刺入眼帘,我的眼皮还是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。
窗外的雪铺天盖地,毫无停止的迹象。
就着热茶,百般犹豫后,我点开了一个。
等几乎完完整整地听完,或许是不耐烦,或许是侥幸心理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绪反而让我松弛下来。
马不停蹄,又陆续点开了两三个,有点开业促销砸金蛋的感觉,三倍速捱了一段时间,我终究又开始拖拖拽拽。
很荣幸,在如同实验音乐拼贴般的大段噪音中,各路华被我像抠西瓜子儿一样抠了出来,当然,仅就能听清的部分而言。
说到底,这些个音频无非是些私谈话,有做生意,有聚会闲聊,除了陈建军和牛秀琴,好像也没什么老相识。
体育中心和篮球城占地几百亩,自然是桩大买卖,一个稍早的音频(看文件名可能是01年)则提到了大雁沟申遗和原始森林开发,其中的勾勾绕绕我也无心细听,总之,这些,连同文化宫、河祭拜,可能还包括评剧复兴,从明面上来说都是陈建军野心勃勃大手笔的组成部分。
但一切和我无关。
接下来,在一个近三百兆、命名为hongd0514的文件里,陈建业再次隆重登场,一如既往,嗓音酥脆得像块黄油饼干。
这货若悬河,东拉西扯,相形之下,印象中牙尖嘴利的陈建军反倒变成了一个娇羞少。
但你能听到病猪的笑声,裹挟在一众洪流中依旧那么特征分明。
狐臭味果然名不虚传。
还有李俊他爹——也就是陈建业中的大炮、李老哥,陈建军中的李局、红旗——着软绵绵的普通话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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