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。
我以为又是什么包场演出,不想母亲说她正在省电视台七号演播厅——门外,她笑了笑,你俩要想过来,趁早七号演播厅基本快到西三环了,跟陈瑶商量了一下,我俩也就没过去,通俗点说,为一顿饭跑那么远不值当。
结果这什么大奖赛一折腾就是快两天,到周上午十点半时,母亲总算通知我,午饭订在民路上,十二点准时开吃,过期不候,吓得我跟陈瑶打个的就杀了过去。
民路中段以脏差闻名,据陈瑶说这里有几个好馆子,我们所在的这个清真羊便是其中之一,你妈能找到这儿也是厉害。
除了青霞,剧团的几个项梁柱都在,还带了两个小演员,此外就是表姐和准表姐夫了,我俩前脚刚进,他俩后脚就跟了进来,双方都是一声惊呼。
理所当然,我的光引起了一众围观,开饭前的十来分钟里,浅灰色的球帽被揭起了无数次。
大家观摩,赞赏,然后就是哄笑。
张凤棠表示我这个新造型能直接在戏里演个和尚,他们就又笑了起来,陈瑶险些岔了气——有些过分了。
唯独母亲不太满意,嫌我搞怪,是不是想学那周什么鸥?她说。
她指的是零点的周晓鸥,虽然并无恶意,我还是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,于是就红了脸。
好在羊不错,大家也是频频称赞,小郑搞完洒桌上的场面话后连饮三杯,说电视台这些效率太低,而且对戏曲从业者不尊重,不过嘛,好歹三万块钱到手了他红着脸,从碗碟间抬起来,用普通话说。
我瞅瞅母亲,她笑着眨了眨眼:咱们主要目的还是给剧团,给学校,打个广告,啥钱不钱的又是哄堂大笑——旗开得胜让愉悦。
二十个吧,分了三桌,母亲跟演员们坐一桌,老的老,小的小的,我们这桌除了张凤棠一家,还捎了个郑向东。
不知谁挑话,谈起了xxx,于是我问他一个江苏,跟平阳有啥关系。
张凤棠撇撇嘴,说可有关系,却半晌憋不出个屁来,得亏表姐开了腔。
她说文革几年xxx就下放在平阳某郊县农场,天天就是喂猪,挖藕。
你忘了,母亲扭过脸来,扬扬手,前几年……这时《寄印传》突然响了起来,她抿了抿嘴,埋去掏手机。
我强迫自己盯着红油里上下翻滚的羊,不去看她。
母亲挂断没接。
早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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