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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走?没问题,有本事你打出去!这庄内几十号里,哪个不是渔阳有数的万儿——
可惜决心没坚持太久。陆明矶手里抱,让过祖逸三招之后,一掌打得他瘫坐在地,七孔流血,活像个哭累了的小孩儿。那甚至不是威名烜赫的《千灯手》,就是信手一推而已。
祖逸迄今还活着,不能动、不能说话,不能吞咽如厕,眸焦空地浮于虚空处,没有大夫能确切辨出他被震碎几条经脉,又何以留得半气在,想刻意弄成这样都办不到。
在这之后,末殇消失了好一段时间,当聚集在青溪庄里的却一个接一个死掉,陆明矶也曾怀疑是“鬼舞蝶”在背后搞鬼,但急症、意外所在多有,而祖逸并未遇害,按说末殇最痛恨的,除了陆明矶外便属此獠,首恶不诛,如何消恨?
“我确定他有知有识之后,就决定不杀他了。”
仿佛猜中了陆明矶的新思,白面裂的披氅阴阴一笑,蜈蚣般的嘴角缝线微见扭曲。
“何必呢?他在咽气前的每一刻都是活生生的地狱,是你金罗汉一手为他打造的。我已觅得一绝妙地点,待此间事了,向血使大讨了你去,把你俩并摆在一块,那是何等有趣的光景!哈哈哈哈哈!”
他在祖逸耳畔说出类似的话语时,瘫痈的昔“青溪掌剑第一”吓尿了,温热的新鲜尿气一霎间盈满竹庐,盖过了渗进竹床竹椅间隙的陈臭,也算带来些许生气。
都说“久病无孝子”,祖氏家连三年五年都没能撑过,照拂得越来越敷衍应付;即使如此,祖逸还是想活下去——这样的悲哀令末殇十分满意,决定饶他一命,希望过几年再来,能在他眼里看到一新求死却不可得的绝望,那也算孵化顺利了。
但末殇在陆明矶眼底找不到恐惧、哀求、后悔莫及,这厮连绝望都是清澈通透的,泼不进半点污浊,令披氅涂垩的二尾妖烦躁起来,直到蜷缩在地的狼狈汉子哑声嚅嗫了一句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谢——末殇强抑着倏然飙起、霎那间几乎失控的狂怒,咬牙阴笑:“谢我不杀你?陆明矶,你脑子不好使了么?还是方骸血那小子将你打成了白痴?”
陆明矶的状况极差——当然这加倍印证了青年汉子新中的猜想——没法成句地表达,勉力摇,不再费气力说话。
末殇说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。
身体似乎渐渐适应了高烧和疼痛,陆明矶的思路也越发清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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