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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张凤兰,我妈。他哦了声,却不再说话。恰好陈老师来了,看到我有些
惊讶。
她说母亲请了一上午假,下午也不知道有课没,咋到现在都没来。之后她往
我家打了个电话,却没有接。不顾陈老师错愕的目光,我发疯一样冲了出去。
校门紧锁,门卫不放行。我绕到了学校东南角,那儿有片小树林,可谓红警cs
好者的必经之地。翻墙过来,我直抄近路。
十月都快完了,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熟的打算。伴着呼呼风声,它们从视网膜
上掠过,绿油油一片。 小路少有走,异常松软,几个老坑也变成了巨大的泥沼。
两道的坟丘密密麻麻,在正午的僻静中发出藏青色的呜鸣。我跑得如此之快,
以至于脚下一滑,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。进了村,街上空空,烈的光下
偶尔渗进一道好奇的目光。我记得自己的喘息沉闷却又轻快,而水泥路的斑纹似
乎没有尽。
家里大门紧锁。我捶了几下门,喊了几声妈,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,不由
整个都瘫在门廊下。气喘匀了我才缓缓爬起,从院绕了进去。母亲当然不
在。
我找遍了角角落落,最后在楼梯呆坐了好半天。再从家出来,似乎更
毒了。我心如麻,寻思着要不要到街上熘一圈。这时,一个声音惊醒了我。是
前院一老太太,正坐在榕树下吃饭,她远远问我今天咋没上学。我快步走过去。
她扒饭,又问我是不是在泥里打滚了。劳她提醒,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泥里
打了滚。
我问她见母亲没。她说:上午倒是见了,从老二那儿拿了瓶百枯。要不
说你妈能干,我还说张老师这身段哪能下地啊。我转身就往家里走。林林又
长高了。老严家真有福气......她还在说些什么,我已经听不清了。
然而药桶安静地躺在杂物间,像是在极力确认着什么。我有气无力地朝
家走去。农 村酷服毒自尽,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。14岁时我已有
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。那种吐白沫披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,我永生难忘。
母亲从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,但是对于死,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喔。至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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