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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色灯光
让恍若置身烤箱内部,那片粗砺的朦胧似是化不开的热气。而母亲,则是一块
沁凉的软玉,周身涣散的白光都透着股凉意。她脸扭在一旁,毛巾束缚着的发
垂在肩,湿漉漉地摩挲着锁骨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母亲摇了摇,说着别别别,
却夹紧了陆永平的脑袋。在一声悠长的叹息中,她小腹挺了挺,长腿无力地摊开,
在床铺上击出沉闷的声响。我发现即便到了秋天,们还是出汗。每个都大
汗淋漓,真是不可思议。其次我发现母亲的内裤掉在地上,就在我脚下。它并没
有泛出什么光,却散发着浓烈的腥臊味。我垂下,又猛然抬起,一糖浆堵住
咽喉,甜蜜得令窒息。
陆永平冲我招手时,我没有动,而是默默盯着他,慢条斯理地吃掉了最后一
块油煎。他摇摇,打开了光灯。我像被烫了一下,立马后退了两步。于是他
摇摇,又关了灯。就那一瞬间,我还是瞥了母亲一眼。她白晃晃的体泛着水
光,脆生生地:神经病,开什么灯。我朝卧室瞄了瞄,把满手油腻都蹭在了
挂历上——上面似乎尚存着一丝温热。接下来我又撒了泡尿。老二硬邦邦的,过
了好久才尿了出来。月亮更高了,周遭愈加寂静。回来时,陆永平斜靠在矮柜上,
镜里的影子黝黑而朦胧。母亲问:啥味儿,你是不是吃东西了?陆永平看看
我,没有吭声。母亲又说:不行,手疼,你快给我解开。陆永平扭盯着母
亲,还是没有吭声。母亲叫了声陆永平,他才如梦方醒地呵呵一笑。然后他抹把
脸,靠近母亲,轻轻唤了声凤兰。母亲蹬了蹬腿:神经病,你快点,我还要吃
饭。陆永平攥住她的手,捏了捏。母亲啧了一声:真的疼,胳膊都快断了。
陆永平就又摸了摸母亲的胳膊,像真怕它们会断掉似的。之后,他冲我点了点。
一时地动山摇。
我觉得每一呼吸都那么沉重。从鼻间滚出,再砸到脚上。于是脚步也变得
沉重起来。离母亲越来越近,一股莫名味道随着热哄哄的气流直扑而来。我扫了
眼床灯,又看了看陆永平。后者和前者一样朦胧。他之前示意我脱了裤子再进
来,我没有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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