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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声音也像被巨卷过。陆永平总算停了下来,他老牛般喘了气,又叫了声
凤兰,便把大嘴压了下去。一时屋里吧砸肆起,并隐隐伴着一种小孩撒
娇似的哼唧。父亲的拖鞋掉在地上,啪地脆响,在寂静的夜晚夸张得离谱。母亲
终于哼了一声。她张张嘴,却没说什么,而是把脸撇向了一旁。那对抵在床尾的
脚神经质地跳了跳,脚趾都纠结起来。我又咬了一油煎。我觉得在这样的一个
夜晚,腮帮子理应有使不完的劲。
后来陆永平起身,面向我。灯光把他的影子飞快地砸了过来。一种说不出的
恐惧油然而升,再被巨大的心跳声碾至四面八方。我扫了眼床上的莹白胴体,简
直喘不上气来。但陆永平只是脱去了衬衣。他伸了根手指,示意我再等等,完了
就又伏在母亲身上。在脖颈处拱了一会儿,他一路向下,最后分开大白腿,埋首
胯间。我不由目瞪呆。老实说,这种画面我在毛片中都没见过。整个过程母亲
一声不响,这下却泄出一丝低吟。陆永平抬笑了笑。笑个屁,要么闪开,要
么你就麻利点,别磨……磨……母亲扬了扬下巴,饱满的双唇轻颤几下,却没
了音。那晚我斜靠着门框,不时啜一油煎,经过漫长而无声地咀嚼后,再吞咽
下去。说不好为什么,这甚至让我获得了一种仪式感。类似童年时无数个奇妙的
夜晚,我偷偷起床,盘腿打坐,以期某种并不存在的功力益进。但陆永平无
疑具有一种我无法否认的功力——谁也无法否认。他像拱白菜的猪,让母亲先
是咬紧嘴唇,后又发出一阵嗬嗬的哈气声。那种破碎而浓重的声音我至今难忘,
像是在坎坷小路上崎岖而行,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的涟漪。还有母亲颤
抖着的房——当她在吱咛中握紧拳,欠起身子时,就会掀起一袭淡薄的阴影,
斜斜地切入黑暗,再消失不见。也许是为了让房安分点,陆永平绕过腿弯,重
又攥住了它们。与此同时,他的脸堵在胯间,把母亲整个下半身都拱了起来。于
是大白腿便搭在陆永平肩,在身下沉闷而刺耳的噪音中轻轻晃动。圆润而温暖
的足弓蹭在陆永平汗津津的背上,不时绷紧的弧度像朵被迫绽放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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