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晚膳,秦如玉暂时将梁仲文不久前说的话抛到脑后,趁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去了趟集市,采买些元旦需要用的东西。
“燕生,今儿怎么不见你弟弟的母亲?”
她挽着梁燕生的胳膊,问。
“她啊患了重病,正待乡下娘家养病。”
他说。
“这样啊。”
秦如玉心里掠过一丝异样,不过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挽着梁燕生在集市上逛得格外开心,然而她的好心也没维持多久,只因她又遇见了严礼。
多不见,严礼还是那个严礼,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,不过吧,他身边多了个长相秀气的孩儿,从对方的衣着打扮来看,多半也是出生殷富之家。
孩儿拉着他的袖在集市上闲逛,她满脸愉悦,反衬得严礼表阴沉难看得要滴出墨来。
秦如玉拉住梁燕生,本想着能躲就躲,哪想严礼这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,一看到她就不管不顾拉着他的孩儿朝她走来。
梁燕生认识严礼这号物,江陵盐商严家之子,为行事嚣张跋扈、沉迷酒色,因开设了几家赌坊,赚了不少黑钱,便欺行霸市,一点也不把当看,处处欺凌弱小孺。
那与秦如玉初见,他也在群里,这也便解释了她当时为何会不顾安危当众拦车。
严礼走近几步,见到心心念念的,新的,他的心忽然跳得好快,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,双手也不自觉地要握紧。
“秦”
他一个字刚脱而出,梁燕生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,面容冷峻,“找我夫有什么事?”
严礼步子一顿,与他对视。
暗流涌动时,那个被他抛在身后的孩儿小跑着靠近,“严礼哥哥,你”
孩儿一抬,看到梁燕生,疑惑地嗯了一声。
怪,这怎么觉着好熟悉?
梁燕生自动忽略孩儿满是困惑的目光,不悦地蹙起好看的眉。
惦念许久的孩被挡在他身后,严礼嘴唇嗫嚅两下,终究还是碍于他的身份,侧身让开一条道。
秦如玉一点也不想见到严礼,一见到他就会想到那晚弄堂里险些被他强的记忆,恶心得直起大片皮疙瘩。
发觉她的不自在,梁燕生轻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,“我想我该给他点教训。”
“教训?该不会是”
她下意识想拒绝。
“笨蛋,商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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