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变成这样?全副身心都贴在他身上,叫他牵住我的喜怒哀乐?
太可怕了。宝知悚然。
是不是心中想着邵衍,宝知看到穿青衣的男子都像他。发^.^新^.^地^.^址
那对街首饰铺子里正低挑选的男子的侧脸正似她心中挂念的。
来往行多,路的身影时不时挡住宝知的视线,她歪着想透过街摊摇杆看清那的正脸,忽地撞上前,颧骨恰好贴上那胸膛上挂着的玉饰,墨玉冰冰凉凉。
“姑娘怎么朝着大爷身上撞。”周寄笑嘻嘻道。
宝知忙后退行礼:“婢失礼了,请公子恕罪!”
太子不动声色收回扶住她肩膀的手,道:“那就罚你用月例去这店里买些桂花糕。”
宝知扭看那首饰铺,哪有那熟悉的身影?
近来京中戒备,出入皆严,一个无官职无家世的如何来得了文州。
她嘴中道“好的好的”便拐进边上的点心铺。
一出来发现众还在路边的茶水摊。
真怪,直接回客栈就是了,干嘛还等在这里?
宝知晃晃悠悠道:“还打算再逛一会吗,不如先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城门上的钟被急促敲响。
众数着次数,脸色皆不好看。
十五钟响,社稷不稳。
路上的百姓有的知道,有的不知道,皆是惊魂不定。
窃窃私语声愈来愈大。
“可是狄又打来了?”
“可泰安郡主不是预备着十一月和亲吗?”
不对,不是这件事。
彼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。
宝知立刻望向太子,正好对上那双饱含深意的凤目。
“回客栈。”宝知丢了糕点的包裹,冷着脸往回走。
路怪,怎的一个丫鬟这般不知礼数,竟走在主子前。
南安侯府位于东昌大街,府墙高大,即便是攻进隔壁魏家也不必过于担心;而尔曼已与晏非白换庚帖,在外界看来便是晏家,除非燕国公疯了,否则不会在这个关跟京中世家闹翻。
郡主娘娘辈分高,为着名声,也会被保全。
现下最要担心的便是姨母一家。
宝知坐在窗前的椅上,不自觉地点着几面,按出一个一个暗白的痕迹,戳得指尖发白。
此行皆是无意识之举,不想忽地点进一温暖的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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