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子声音,怔了一息。
邵衍终见窥探之,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,同从身后上前的宝知换眼。
二动作之快,叫来者并未察觉。
宝知看着她微垂的面容,心中震惊仍不减,可面上温和道:“见过大表姐!都是自家,表姐何必这般客气。”
令曼褪去少的青涩,肤白胜雪,便是今穿着素雅也难掩风,凑近时一阵暗香徐徐扑面。
邵衍除却行礼后便退到一旁,只盯着妻的裙摆,守礼地不往客处张望,却觉一阵哀怨的目光若有若无落下,叫毛骨悚然。
令曼道:“本该早些来同妹妹说话,可最近昼夜温差,我身子也不爽朗。”
当初城外破庙的当事都在此,宝知恐言语间不经意冲撞她,便想早早结束话题,可令曼浑然不知。
“守门的婆子道妹妹路过,怎么不进来喝茶?”
“那会怕是有要事,才匆匆而过,我回想起来也怪自己,竟不知来拜见表姐。”
令曼用帕子沾了沾嘴角,笑道:“这如何怨你,姐姐要感谢你还不及呢。”
宝知心中一沉,也不知令曼此等言语所谓何事。
当年那事知晓之寥寥无几,那会令曼又智不清,辨不得周遭的。
“明馆的被妹妹调教得这般好,无一处不尽善尽美。”
宝知笑道:“能得表姐认可,宝知最是欣喜。”
令曼又道:“怕是我扰了妹妹与公子的雅兴罢!我原在园里喂鱼,暖阳一晒,也晕乎,竟不知来了。”
她侧身微微告罪,轻含螓首,一截粉白的脖颈便露于游廊阴影之下。
“是我之过,还须向妹妹和公子告罪。”
可她还未屈膝,便被一双柔荑有力止住,耳边应语飞泉鸣玉:“正如县主所言,皆是自家,大表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令曼面色未变,乖巧回应,又和宝知说了几回场面话,便告辞离去。
时不时黏腻在脸上的目光散去,邵衍浑身的不自在去了三分。
他心中藏事,期期艾艾一阵,纠结是否要同妻说道,又恐她觉他小家子气。
宝知不知其心中官司,她只凭直觉便埋下预感——谢令曼如何回府她尚且不知,若是在府中常居,长久以往会掀起轩然大波。
不是她轻视鄙夷谢令曼,只是宝知原以为遭变故令曼会有所长进。
可今一瞧,竟无增反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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