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该呀,她怎么还是拎不清。
可是从外观而言,令曼实在是无可指摘。
令曼受过最悲惨的遭遇,便是大变终究有可原,故而她立于道德的制高点,宝知仅凭直觉的预感显得尖酸刻薄。
偏偏只有宝知心里清楚,若是她提前提防,外看来便是没理欺。
畅意洒脱的县主被塞回小心谨慎的表姑娘躯壳之中,开始回味长年累月相伴的焦虑与烦躁。
忽而,一阵木香落于美轻蹙的眉心,宝知下意识闭眼,隆起的褶皱便被男温柔抚平。
是的,我不再是孤军奋战。
宝知抬眸望向男含的凤目,心中轻问。
我能相信你吗?
她问自己,也是问他。
邵衍却将搂着孩细腰,在外看来便是新婚夫妻亲密相依一同散步于游园长廊。
“许是我多心,若是……若非要紧事宜,我们还是少同谢大姑娘来往罢。”
孩眉毛一挑,似是听见天方夜谭,邵衍不想妻错想自己,低声道:“可还记得,昨非白护送谢二姑娘来府里寻你赏花。”
宝知点。
“我们在书房说话时,非白同我谈起一件往事,花朝节他来侯府送礼,巧遇谢大姑娘,言语间叫他觉得不庄重,可说不出个所以然。”
“当初我们答应姨父将此事烂于心底,绝不与不知说道,都说当作没发生。可我觉得,雁过尚且留痕,更何况对子而言是如此之大劫难。”
“我推测当初事宜并不如表面那般,背后恶想来都已伏法,便这样结束了,可谢大姑娘遭受的伤害短期内甚至一生都要消磨。”
“可现在侯府大剌剌将她接回,叫一个遭了难的瞧见常中的平淡幸福,何尝不是杀诛心。”
“我们并非其嫡亲兄弟姐妹,撑破天也无法越过侯府干涉。”
“可今同谢大姑娘相处,我只怕招致无端之灾。”
宝知心底一酸,伸手就紧紧搂住邵衍的腰。
她又让邵衍先向自己迈出第一步。
他是全心全意待她,她自然也要对他好。
“我也是这般想的。”
徽州簪娘亲手打造的步摇巧夺天工,可再是耀眼夺目的宝石在小县主眼中的光芒下,只得相形见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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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修文,纠结了半天还是把上一章6k拆开好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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