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清醒了一下:我听出了她话里
要走的意味。
真的只能如此了吗……
目送老师渐行渐远的背影……
可是,那段告白,不还没有答案吗?
老师的手开始缩回,我却起身一把抓住,激动的绪如窜出的火舌般冲上大
脑。发热导致的糊涂,少年冲动的勇气,陷入恋之产生的幻想,都使我不顾
一切地开道:方老师,那天我说的话……
然而老师立刻抽回了手,将撇向一边,像是不愿面对我:我该走了。你
注意身体。说着便想转身离去。
方老师……气急攻心之下,我终于支撑不住了,在向着老师的方向勉力
追了几步后,眼中的景象忽然模糊且晃起来,身体一软,几乎要扑倒在地。
然而毕竟没有倒下去——察觉到不对劲的老师当即扶住了我。
已经这么严重了吗。傻孩子,到底在强撑什么啊……
之后的事我就记不太清了,大概是老师将我送回了床上。而剩下的时间我
一直在被高烧与梦魇折磨,时醒时睡,醒时的记忆模糊,睡时几近昏迷。
行走在无的街上,白灼眼,双脚脱力,只能爬行,身体灌了千斤重的沙
子;天地倒转,不可名状;一会儿像在空中走,一会儿像在地上游,成为现象本
身;天地没了界限,空间慢慢压缩,空气稀薄,一切回归至宇宙大炸前的原点。
即将被压迫出五脏六腑时,我倏然醒来,迷蒙间看见老师坐我旁边,好像在
拧干一条毛巾,之后我又昏睡。
我在攀爬,一座扭曲的巨型铁塔;风带来海,水带走树,鱼很孤独;很多
站在下面,说着陌生的语言;家也在,表冷漠;我淹在河中,我在攀爬;从
上往下看,我很害怕;从下往上看,我很想跳。于是我纵身一跃。
在脑袋摔开花之前,似乎又短暂的回到现实。一只纤细的手正托着一碗药,
一点一点地小心喂我,苦涩中带点甜。脑袋倚靠着什么,还没琢磨明白,我又睡
去。
校园,走廊,夕阳西下;教室,老师,望向窗外。走向老师,却怎么也走不
到。老师的身影就在我眼前,无论如何都靠不近。门一扇一扇打开,如同命运。
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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