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殿下今起便是妻君了。从前只当她是年幼的学生,也不如何想,如今真的完了婚,发觉她已是妻君,那点子绮念便如寻鹊河水,翻涌奔流,细细密密地淌过来,沾染了一川的春色。
“请殿下与侧君同饮合卺酒。”宫递来两方浅浅的酒樽,酒清香四溢,先生与她相视有些羞涩,仍取了酒樽,颈相对,以袖掩面饮尽杯中酒。
他是侧君,便没有结发这一道礼,只撒了帐以示“早生贵子”。
待伺候的宫都退下了,便只剩下她与先生两。
“先生,阿瑶来了。”就像往里去学堂一般,皇储轻声道,“先生好。”
年轻的太子少师却被这一声“先生”撩拨得红了面皮,连带着鬓边盘作装饰的小辫也微微摇晃起来:“臣已经是殿下的侧君了,便当不得殿下一声‘先生’……殿下莫再说了。”
“那孤该唤先生什么呢?”皇储坐到玉京身旁,“唤了这许多年的先生,实在改不过来了。”她温柔地笑,侧着身子看她依恋已久的郎君。那继承了胡姬生母的美貌,肤如凝脂,眉如墨画,鬓角如鸦羽般乌沉,眉骨高挺得恰到好处,既不流于胡的粗鲁,又不失于汉的平淡,将将好把有些太柔的眼衬出几分男儿的风流。
“殿下便唤臣的表字吧。”玉京抚上皇的手,“臣也想听殿下唤一声。”
“都华。”皇储唤道,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两颊染起薄红,“还是觉得唤先生顺。”
“臣依殿下的。”青年不忍自己的小殿下为难,便也不再坚持,只依了皇储,“时候不早了,殿下可还需用些膳食?怕今累了一,饿着殿下。”他指了指殿中的一小桌席面,“臣服侍殿下。”
“孤在外间席上用过了,倒是先生,一直等着孤,从早上就没怎么用饭,不若用些吧?”皇笑,轻轻摇了摇侧君的手,“在孤这里不用先生守那侧君的规矩,先生还是孤的先生。”
大约是红袍衬得,年轻的太子侧君面上有几分胭脂色,半垂了眼帘温声道,“如此臣便不推拒了。”他是真的有些难受,大半水米未进,腹中空得厉害。皇储听了便笑,叫了银朱进来伺候用饭。他扶了皇坐去桌前,为皇先盛了一碗汤,才自己坐下来小小地用饭。
待他回过,才见殿下托着腮看他。
“殿下,可是臣有何不妥之处?”
“只是从未见过先生进膳,看得出了。”她温言笑道,“先生好看。”
“容色好”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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